我如坠噩梦深渊,那泛着诡异光泽的星砂羊水,仿若汹涌的暗流,疯狂倒灌进我的鼻腔。每一滴都似带着蚀骨的寒意,顺着呼吸道一路侵袭,令我窒息感顿生,胸腔憋闷得好似要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从脊椎处传来一阵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仿佛有一双无形且残忍的巨手,硬生生将我的脊椎撕裂,撑开一道宛如产道的裂口。而就在这裂口深处,竟传来节奏不一却又都强劲有力的双重心跳声。那声音,好似远古巨兽在苏醒,沉闷而震撼,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让我头皮麻,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因恐惧而凝固。
正当我在这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中几近崩溃时,苏映雪的军官铭牌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毫无征兆地疾射而来,“噗”的一声,精准无误地嵌入胎座。刹那间,仿佛触了某个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机关,以铭牌为中心,一股磅礴而古老的力量陡然爆。
紧接着,如蛇般蜿蜒的青铜纹路,以一种惊人的度沿着我的身体疯狂攀爬,转瞬便爬上了我的眼球。随着青铜纹路的覆盖,我的视野瞬间被切割成双重时空。
在其中一个时空中,我仍被困在这个被诡异氛围笼罩的空间里,星砂羊水肆意流淌,好似要将我彻底淹没。周围的一切都扭曲变形,仿佛现实的规则在此处已荡然无存,唯有那来自脊椎产道深处的双重心跳声,愈急促,仿佛在催促着某个恐怖事件的降临。
而另一个时空,则被一层朦胧而幽邃的光所笼罩。光影在其中交错闪烁,似有无数虚幻的身影在匆匆穿梭。我隐隐能感觉到一股来自远古的强大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中夹杂着岁月的沧桑与未知的神秘。然而,无论我如何努力聚焦视线,却始终无法看清其中的具体景象,只能任由那股神秘的力量在心底掀起层层恐惧的涟漪。这双重时空的画面不断交替闪烁,似要将我的意识搅得粉碎,我仿佛置身于宇宙的夹缝之中,随时都可能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吞噬,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左侧画面是四十年前的产房!”李念的墟瞳中竟流出血泪,那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他惨白的面容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祖父在给祖母注射时骸血清……”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那被青铜纹路切割出的左侧画面里,时光仿佛回溯到了四十年前。陈旧的产房内,灯光昏黄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祖父身着一件洗得白的长袍,神色紧张而又决绝。他手中紧握着一支装满时骸血清的注射器,缓缓靠近躺在产床上的祖母。
祖母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本能地抗拒即将生的一切。而周围的一切,墙壁上剥落的墙皮、角落里堆积的杂物,都显得那么破败和阴森,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场不为人知的惊悚仪式。
随着祖父缓缓将注射器中的时骸血清注入祖母体内,一股奇异的光芒在祖母的身体周围闪烁起来。那光芒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绿色,如同来自地狱的幽火,将产房内的一切都映照得愈阴森恐怖。光芒闪烁间,祖母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呼喊,却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只能出微弱的呜咽声。
李念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眼中的血泪流淌得愈汹涌。他不知道祖父为何要给祖母注射这种神秘的时骸血清,更不知道这一行为将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但从眼前这诡异而惊悚的场景中,他能感觉到,这一切都与如今他们所面临的恐怖困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四十年前产房里生的秘密,仿佛是打开某个恐怖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正逐渐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黑暗历史……
在那散着幽光的全息影像里,苏清颜的腹部以一种骇人的方式裂开,涌出的不是寻常分娩的血水,而是一个旋转的星砂漩涡。漩涡中光芒闪烁,伴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吸力,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深渊。
本应是婴儿诞生的时刻,然而,从那漩涡中伸出的,却并非婴儿粉嫩的手臂。取而代之的,是裹着一层半透明胎膜的初代霜天剑。剑身散着凛冽的寒光,即使隔着胎膜,也能感受到那股森冷的剑气,仿佛要割裂这虚幻与现实交织的空间。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李沧澜突然如疯魔般冲上前去。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刃,寒光一闪,竟生生斩断了妻子苏映雪的肋骨,随后毫不犹豫地将肋骨插入那星砂漩涡之中。刹那间,诡异的事情生了,剑柄处如同有生命一般,瞬间增生出无数星月纹神经束。这些神经束如同鲜活的藤蔓,扭动着、蔓延着,仿佛要与周围的一切建立某种神秘的联系。
苏映雪出凄厉的分娩惨叫,声音在这压抑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沧澜!孩子在吞噬时骸母体!”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无助,让人听之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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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现实中的胎座像是受到了全息影像中恐怖场景的某种牵引,毫无预兆地突然翻转。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从胎座中爆出来,我身上的星月纹仿佛被激活了一般,不受控制地疯狂生长,如同一根根尖利的刺,径直刺入李念的眉心。
随着星月纹的刺入,李念的身体猛地一震,眉心处闪烁起奇异的光芒。紧接着,一道巨大的时空回廊在我们眼前缓缓开启。时空回廊中光芒流转,如梦如幻,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回廊的四周浮现出无数闪烁的星辰和扭曲的光影,仿佛连接着无数个不同的时空。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然而,却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一步步走向那未知而恐怖的时空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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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同伴们置身于这横跨两个时代的青铜脐带上,仿佛站在了时空的刀刃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无尽的深渊。脐带散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表面的纹理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左侧,李沧澜夫妇的实验室静谧而阴森。玻璃器皿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各种复杂的仪器陈列其中,仿佛还在进行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实验。右侧,议会销毁资料的焚化场正浓烟滚滚,刺鼻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墨羽那棵本应永恒的果树突然毫无预兆地开花了。洁白如雪的花瓣缓缓绽放,每一片都呈现出苏映雪不同年龄段的实验记录。那些记录以一种奇异的光影形式浮现,有她孩童时懵懂的模样,也有青春年少时专注实验的神情,还有成熟后面对未知挑战的坚毅。这一幕幕光影在花瓣上闪烁,仿佛在快翻阅着苏映雪的一生。
“看焚化炉!”银鳞少女的残魂凝聚成一面散着幽光的盾牌,急切地呼喊着。我们的目光立刻投向那熊熊燃烧的焚化炉,只见那些被焚烧的灰烬竟在空中诡异地震动起来,开始缓慢地重组。
议会成员焚烧的档案残页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在空中飞旋转、拼合。不一会儿,一个触目惊心的标题赫然显现:《苏映雪跨时空复苏预案》。就在众人惊愕之际,灰烬中缓缓升起半具女性骸骨。那骸骨散着微弱的蓝光,骨缝里流淌着星砂羊水,羊水顺着骨头的纹理蜿蜒而下,滴落在青铜脐带上,出诡异的“滴答”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倒计时……
就在众人被眼前奇异而恐怖的景象惊得不知所措时,李归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紧接着,她的产道如同痉挛一般急剧收缩,一股带着刺鼻腥味的青铜胎脂如炮弹般喷射而出。那青铜胎脂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一片诡异的涟漪。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青铜胎脂竟如活物一般,迅蠕动着包裹住了那把初代霜天剑。被包裹的初代霜天剑开始剧烈震颤,剑身嗡嗡作响,仿佛在抗拒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又好似在回应着来自遥远时空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