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雷场长刚喝了口茶,这回没咽下去,全呛气管了,咳得惊天动地,面红耳赤,老命都咳去半条。
骆欣欣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给他拍背,咚咚咚……拍得一点都不温柔。
“咳咳……别拍了,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雷场长边咳边求饶,这死丫头肯定公报私仇,心肝肺都差点拍碎,以后农场打年糕,就让这死丫头干,一个能顶三个壮劳力。
“当我想拍?这不是怕你死了,屋里就我和你,我不成犯罪嫌疑人了?”
骆欣欣用力拍了几下,怼了过去。
“老子活得好好的,什么死啊活的,你不能说句好话?”
雷场长生生给气好了,冲她吹胡子瞪眼。
他才,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想带领农场走向辉煌呢!
死丫头嘴比抹了砒霜还毒,说话也忒气人了。
“你吼啥?你这叫唯心主义,说几句死就真能咒死人了?那敢情好,我咒樱花国的小鬼子都死绝,片甲不留,鸡犬不留,蚯蚓对半切,鸡蛋都摇散,这样中不?”
骆欣欣中气十足地下了诅咒,还双手拜了几下,念念有词道:“老天爷你可一定要办成这事,让我家雷场长开开眼!”
“瞎扯淡,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信这些,这是封建主义糟粕,外头可不兴说了。”
雷场长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封建迷信,要是让外头的人听到了,可是大麻烦。
不过这丫头咒得还真爽,老天爷要是真能实现,他以后就是坚定的唯心主义者,再不说是封建糟粕了。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在外头说,场长,孙二娘一家就这么定了,晚上六点一并处理,我去通知。”
骆欣欣说完,风风火火地就朝外走。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雷场长叫住她,明明他什么都没答应。
“那你是要反对,包庇孙二娘一家持凶器杀人?场长,我刚刚可差点死了,我才十七岁,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差点就被那一家杀人犯给害了,你真要包庇他们?”
骆欣欣死死盯着他,平静的眼神透着疯感,让雷场长如坐针毡,后背寒。
“谁要包庇他们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雷场长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明明毫未伤,骂他还中气十足。、
而且这丫头也太臭美了,如花似玉花容月貌和她真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成语瞎用。
“那是因为我本事高,像我这么厉害的人,全农场也只有我一个,所以才能安然无恙,但农场可都是普通人,他们能受得住孙二娘一家的欺凌?场长,你可是全农场的父母官,你要是不能替农场的人当家做主,那你场长也甭当了,回家天天趴你婆姨肚皮上得了!”
骆欣欣说得特别重,不管是雷场长还是保辉,面对孙家都挺怂,亏他们以前还是军人呢,士气和血性也不知道去哪了?
雷场长脸色大变,老脸臊得慌,他年轻时候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面对小鬼子都不带怕的,现在却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他怂。
偏偏这小丫头还没骂错,面对孙家他确实怂了。
“孙家是同胞。”
雷场长解释了句,面对敌人他可以铁血无情,但面对同胞,他总是狠不下心。
“汉奸没当汉奸前也是同胞,但比小鬼子还恶,孙家在农场横行霸道,鱼肉乡民,他们就是人民的敌人,必须严惩不贷,场长你要是不敢替人民作主,你就不配当场长,更愧对国家对你的信任!”
骆欣欣说的话掷地有声,在隔壁等了半天,过来探情况的保辉,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吓得他立刻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