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喘了口气,想再骂几句,但死鱼眼男人追上来了,只得转身跑。
“同志消消气,咱们是大男人,不和娘们一般见识!”
厉嵘拦住他劝,说的是很地道的西北腔。
部队里有不少西北汉子,而且他以前去西北执行过几次任务,他语言天赋还不错,到一个地方很快就能学会当地话。
“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教训那丑八怪不可!”
死鱼眼男人怒不可遏,他活了三十几年,还从没被人如此辱骂过,这和骑他脖梗拉屎有什么区别?
士可忍孰不可忍,他非得把那丑八怪女人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真犯不着,人家姑娘长那样,心里够难受了,让她骂几句也没啥,只当让狗骂了嘛!”
厉嵘身材高大,力气也大,架住了死鱼眼男人,他装作无意地碰触对方的腰,但好几次都被对方避开了,显然腰里藏了枪。
“行吧,看她长那丑样,我大人不计丑人过!”
死鱼眼男人冷静了下来,怕误了行动,便表示不计较了。
“狗在说谁呢?一个两个都是穷瘪三,就你们这窝囊样,瘸腿瞎眼麻子脸的老太婆都瞧不上!”
骆欣欣去而复返,将他俩都骂了个狗血喷头。
厉嵘眼里多了些笑意,这毒嘴听着真带劲儿,顿顿拿砒霜下饭的吧?
死鱼眼男人才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想去教训骆欣欣,但眼镜男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劝:“同志,算了吧,咱不和她吵,出门在外以和为贵!”
“你当事人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啥!”
死鱼眼男人在眼镜男的眼神警告下,火气全消,乖乖地回了座位。
眼镜男对骆欣欣说道:“同志,我身上没钱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留个地址给我,我回家后给你汇款?”
“说得倒好听,谁信你啊,算我倒霉!”
骆欣欣冷哼了声,昂着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路过厉嵘时,她还故意踩了他一脚,用了好大的力气,正好踩在他露出的大脚趾上。
“对不起啊!”
骆欣欣没什么诚意地道歉,然后趾高气昂地走了。
厉嵘疼得直抽气,脚趾头都差点断了,阿奶果然人老眼花,让这女人给蒙骗了。
什么温柔善良,胆小内向,和这女人根本毫不相干。
“同志,真对不住,连累你了!”
眼镜男十分歉疚地看着他,眼神打量。
“没事,咝……这姑娘火气可真大,我去上厕所,那边都满了!”
厉嵘装出内急的模样,急火火地去上厕所了,在厕所间待了会儿才出来,回去时,他还主动朝眼镜男,还有死鱼眼男人笑了笑。
“二位兄弟,回见啊!”
厉嵘大声打招呼,一副憨厚纯朴的西北汉子模样。
“回见!”
眼镜男和死鱼眼都笑着回应。
厉嵘大步走了,和骆欣欣在卧铺车厢会和。
“知道是哪四个了吧?”
骆欣欣手里拿了个香喷喷的牛肉馅饼,还有根黄瓜,一口馅饼一口黄瓜,香死个人。
“四眼鸡,死鱼眼,四方脸女人,愣头青男人。”
厉嵘精辟地总结了四个间碟。
“对,你打算什么时候抓他们?我可以帮忙的。”
骆欣欣特别积极,这可关系到她的摘帽子,她必须全身心地参与进去。
“饿了。”
厉嵘本来不饿的,可这牛肉馅饼和黄瓜的香味太诱人,把他给勾饿了。
“见者有份,给!”
骆欣欣很大方地将没咬过的一半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