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军区传你媳妇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崔志国好奇地问。
他回家吃饭听媳妇说的,说小骆心黑手毒,把家属楼的一个军嫂打掉满嘴大牙,还扔去厕所吃屎,另一个军嫂只是说了几句,被骆欣欣逼迫承包整幢家属楼的卫生,还逼这军嫂改名,比解放前的土匪还凶。
崔志国半信半疑,骆欣欣凶他知道的,但绝对不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姑娘,其中肯定有误会。
“外面咋传的?是不是夸我媳妇美如天仙,聪明能干?”
厉嵘也挺好奇,那些传言他一句都没听到过。
崔志国抽了抽嘴角,那些传言有一句说对了,这两口子都挺不要脸,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把那些传言都转述了一遍,一个字都没艺术加工。
“毁谤,全都是毁谤,我媳妇怎么可能做那些事?那些人就是嫉妒我媳妇的美貌能干,故意造谣毁谤她,不招人嫉是庸才,像我和欣欣这样的人才,肯定遭人嫉妒,不实谣言多一些也很正常,不过您是领导,见识和眼界都不同凡响,肯定不会信这些鬼话。”
厉嵘先表达了他的气愤,又小小地自夸了下,再拍了一记马屁,这些是他看《鹿鼎记》悟出来的。
这本书教了他不少东西,他深刻反思过,以前一味嘴毒不对,爽是爽了,可也吃了亏,现在他学会了一点韦小宝的圆滑,肯定能在职场如鱼得水,步步高升。
果然,崔志国被这记马屁哄得很开心,看厉嵘的眼神都慈祥了不少,这小子难得说话这么好听,肯定是被他卓绝的人格魅力感动的。
厉嵘又说了事情的真相,不过他小小的艺术加工了下,特意强调了何大嘴的嘴贱,还有樊忆苦的上纲上线。
“就算这两人不对在先,小骆的反击也太过了,对方是同志,不是敌人。”
崔志国微微皱眉,他觉得骆欣欣心眼有点小,还有点自由散漫。
“我媳妇心眼小,还睚眦必报,自由散漫,但她绝对不会做违反原则的事,这点您放心。”厉嵘认真保证。
“小骆以后来了部队,这性子肯定得改。”
崔志国还想拉骆欣欣进部队,这么厉害的人才他舍不得放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都改不掉吃屎,我媳妇肯定改不了,她来了部队肯定会天天挨处分,到时候您烦我也烦,不过我媳妇说了,只要组织有需要,她随叫随到!”
厉嵘赶紧拒绝,还列举了几条不合适的点:“我媳妇早上爱睡懒觉,被子也不叠,内务不及格,时间观念也不强,还是别来烦您了,我一个人烦着吧。”
“被子都不叠?”
崔志国不信,哪有女人懒成这样的,他媳妇都恨不得一天扫八遍,床单被套都是一星期一换。
“我媳妇说,早上叠了晚上又要摊开盖,浪费时间。”
厉嵘觉得挺有道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早上起床就会顺手叠了。
崔志国给气笑了,“她这是歪理,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没错,确实没纪律性。”
厉嵘使劲点头。
崔志国眉头拧成了一字,挖骆欣欣来部队的心思淡了些,这丫头确实是人才,可无组织无纪律也是个大问题,部队里肯定不允许。
“把小骆交到我手上,三个月肯定训好。”
崔志国不死心,人才难得,他想再拯救一下。
“不用三个月。”
厉嵘回了句,崔志国眉毛一挑,面有喜色,然后就听到他说:“您要是上手训,我媳妇不用一个月就得死。”
“胡说八道,我是阎王爷吗?”
崔志国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