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孟元康的亲传弟子再不收手,对面那姑娘可就真快坚持不住了。n
浑身上下满是伤痕,已无一块完好的地方,衣服都快被鲜血染成了红色。n
“关宗主,这得喊停了吧。”n
灵霄宗宗主任高逸对炎阳门门主关新说道。n
炎阳门门主关新:“再等等,孟宗主的弟子应该有分寸吧,看着恐怖些,其实都是些皮肉伤。”n
“这样的皮肉伤,本座在你身上划几道如何?”n
少虞陡然出声。n
嗓音冷冽得像是淬了寒冰。n
关新心一颤,脸色稍僵。“息心尊者,您这话是什么……”n
他应该没有哪里得罪到她吧,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n
灵霄宗宗主任高逸顺着少虞的目光望去,赫然是在孟元康亲传弟子手下苦苦坚持的那个小姑娘。n
难道说……n
“权柏,马上喊停,阻止孟元康的那个亲传。”n
任高逸立刻向权柏长老传音。n
收到消息的权柏,瞬时挥出一道灵力将孟桑宁即将刺入楚湘箭头的剑打了出去。n
霜月剑在空中转了几圈,插进地面。n
突如其来的强悍灵力干涉比赛,高台上的其他比赛选手纷纷停了手,不解地望向评委区。n
“怎么了?”n
“权柏长老出手是干什么?”n
“不知道啊……”n
“啊!”n
一声短促的尖叫。n
元清宗的一个女弟子满脸骇然惊恐。n
“楚师姐,你……你怎么成这样了?”n
她离楚湘最近,却连伸手触碰一下都不敢。满身都是血,无一处可落手的地方,生怕她碰到的是楚湘的伤口。n
“我……没事。”n
比赛没有结束,即使孟桑宁的剑被打出去,她也不敢松懈半分。n
鲜血淋漓的手紧握着自己的剑,眼睛不知道是长时间不敢眨眼而红的,还是被血染红的。n
双眼猩红地死死盯着孟桑宁,警惕着她下一步的动作。n
剑被打飞,孟桑宁猛地转头,不满地质问:“权柏长老,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剑?现在是在比赛,你这是在干预比赛吗?”n
“现在是比赛,不是生死斗。你出的都是杀招,是打算在比赛中把你的同门给杀了吗?”n
权柏声如洪钟,无论是在高台上还是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n
“是啊,她出的剑招也都是杀招,一点儿余地都没留。”n
“可能是求胜心切吧,毕竟是比赛。”n
“谁不想赢,但其他人哪儿有出杀招的?”n
观众席上议论纷纷。n
孟桑宁不服,“我要是想杀她,她早就死了,哪儿还会留到现在。”n
权柏眉头紧皱,“还不知悔改,你……”n
“好了,权柏长老。”n
孟元康打断他,为孟桑宁说话。n
“我这个徒弟性子娇纵些,她平日里剑法就是如此的。和我徒弟对打的这位选手若是不敌,自然可以自己认输,跳下高台,我徒弟也不会追着她打不是吗?”n
这是要让楚湘主动认输。n
权柏观察着孟桑宁对面小姑娘的状态,已然是强弩之末。n
“这位选手,你现在伤得这么重,再比下去没有意义,还是先下台疗伤吧。”n
“……我不。”n
楚湘强撑着,语气坚定。n
“我还能打。”n
她视线望向观众席。n
“我不能给息心峰丢脸,不能给师尊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