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挣脱出兰礼的怀抱,慌不择路地逃跑。
回到住所后,立马拉黑有关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可就在两人分开的大半个月后,薛琴意外地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是默默打掉,还是找他要身心损失费?
这让年仅二十三的薛琴好一顿纠结。
默默打掉感觉好憋屈。
找他要钱又拉不下脸。
她不敢跟父母说,怕被骂不自爱。
最终在闺蜜的建议和鼓励下,她还是拨通了兰礼的电话,直言:“我怀孕了。”
心里很紧张,害怕他突然回一句“我们都分手了,谁知道这是谁的孩子”这种伤自尊心的话。
薛琴屏着呼吸,静待他的回应。
兰礼明显一怔,旋即调整好心态,“……我们见面说吧,时间地点你定。”
“好。”
她掐了线,待情绪稍稍平复一些时,才给他去见面的时间地点。
可到了那天,出现在薛琴眼前的人并不是兰礼,而是他的父亲兰诏。
她难以置信地僵在原地。
下一秒心头火起。
兰诏似看出了眼前女孩的愤怒与不自然,故而起身道:“薛小姐,您好。我是兰礼的父亲,之前有见过,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碍于素养,薛琴没有掉头就走,而是拉开椅子坐下,“您好。”
兰诏笑笑,“我猜你一定很莫名其妙,为什么约的是他,来的却是我这个老人家。”
“……”
薛琴用“明知故问”的眼神看他,没说话。
明明两个人私下就能处理好的事,非得让家长参与其中,这是想干嘛?
是想拿钱买断这段关系,还是想要羞辱自己?
薛琴心里没底。
乱如麻地瞎猜测了一通。
年近五十的兰诏,自带上位者的气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风过无痕的从容。
不难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位叱咤风云的美男子。
他态度亲和,“你也别怪兰礼,他做的所有事的确都是我授意的。”
薛琴暗暗地深吸一口气,稍稍挺直腰杆子道:“我已经懒得怪他了,只想快点解决肚子里的问题。”
“很简单。”他莞尔,“你可以选择生下来,剩下的事交由我来处理就好。”
“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为遭受非议的私生子。”薛琴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明明是我更早认识的兰礼,凭什么他突然一结婚,我就成了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虽然是来商谈解决方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始作俑者,就忍不住向其控诉自己的冤屈。
“这世界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公平。”兰诏自是泰然不动,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所谓因果报应,不过是失势者自我安慰的惯用话术。”
他慢条斯理地浅尝了一口快冷掉的咖啡,继续说:“如果你们家的实力在天穹之上,要求兰礼入赘给你们当牛做马,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可问题是,如果只能是如果。你除了肚子里的这枚筹码,还存在点讨价还价的意义,其他的何足道哉?”
薛琴气得手抖,却还故作平静地评价他:“没想到身居高位者,居然能如此理智冷漠的说出这番践踏他人尊严的话,还真是大开眼界呢。”
“你有下到你们家工厂,跟你们家的工人同吃同住,同工同酬过吗?”兰诏看着她的眼睛轻笑,“等你亲身体验过就会知道,你的父母跟我,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
薛琴一时无言。
因为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把事情闹大,又怕给家里惹麻烦。
毕竟对方社会地位比自己家高太多,硬碰硬的结果不亚于螳臂挡车。
“你是聪明人,多的我就不说了。”兰诏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高定西服,“是要把孩子生下来,长久享受集团少奶奶的待遇,还是拿一笔随便买几辆车就挥霍光的补偿金都随你。”
“……”
薛琴微微仰头凝他,胸膛起伏明显。
气不平,又纠结。
兰诏取出一张名片,轻放在桌面,缓推至她的面前,“考虑清楚再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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