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尽头的一扇门,里头有几个喝高了,脸红脖子粗的男人在那玩牌。
开门的姚诗承,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这已经是领班说的最后一个有客的包间了。
“不在这?”
面对汪梦醒的询问,姚诗承并没有回答,他一面带上门,隔绝包间里传来的噪音,一面拿出手机,拨打了傅乘光的电话。
“喂——”
“傅乘光,你说江尹一在这,真的假的?”
“我们人都在这呢。别给假消息呀。”
姚诗承是佯装轻松说的——他惹不起傅乘光,但心里又有气。
傅乘光在手机里没回,直接挂断了。
“傅乘光怎么说?”还指望有个结果的汪梦醒问。
“他妈的什么都没说,挂了。”抓着手机的姚诗承,脸色阴沉的垂下了手。
“那江尹一真的不在——”汪梦醒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白赴辰看了眼手机。
“看群。”
因为他的提醒,脸色阴沉的姚诗承才又将目光投向手机。
这次发来的不是跟平常一样的地址,而是一张截图。定位的截图,一个红点,正在位置的最中间闪烁着。
本来满腹不快的姚诗承,神情又放松了下来。
“定位。”
“应该是装江尹一身上的。”
“他就在这。”
听着汪梦醒和白赴辰你一眼我一语,姚诗承挪动了一下脚步,已经行动起来——他将刚才没查看的空包房,也一个一个推开看。
在看了两个空包房后,在开第三扇门的时候,他的脚步,就定在了包房门口。
“江尹一,你还真在这儿啊。”站在门口的姚诗承,脸上已经涌起了笑意。
包房里,一点声儿都没有,就开着氛围的彩灯。江尹一双臂展开,坐在黑色的皮制沙发上。这灯,跟刚才吧台里的一样,在外面看,廉价的很,在包房里就不一样了。橙的,蓝的,一片片的光,浮光掠影一般,从江尹一的身上流淌而过。
他头微微低着,视线却正好从发缝里漏向他们。
跟只会咬人的豹子似的。
找到他了,这几人反而精神还紧绷起来了。他们踱步走进包房,捎带着关上门。
江尹一看到他们,也没什么反应,仍旧坐在那。
他们像是围猎一样,向坐在沙发上的江尹一走过去。
“尹一,一个人在这玩?”就像没发生那种事,他们还是以前那种朋友似的,就在他身边坐下的汪梦醒这么说,“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打个电话,我们不都来了吗?”
江尹一只斜了一下视线,被他目光扫到的汪梦醒,就以为他要动手似的,往后趔了一下。同时,他伸手进口袋里拿针的手,也一下子收紧了。
“怎么,干男人的屁股干上瘾了?”在用目光压制汪梦醒的同时,江尹一还在嘲弄另外两人。
“是啊,闻着你屁股的味儿就找过来了。”
看到江尹一的目光,被自己吸引过来,姚诗承用目光示意汪梦醒,准备动手了。
但江尹一做了个他们谁都没想到的动作——他没生气,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捻起两根手指,“烟。”
想着放松他警惕,或许更容易压制他的姚诗承,乖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过去。
在外头,被人‘白少’‘白少’叫的白赴辰,探身过来,拿火机给他点烟。
真有派头。
“你们想怎么样?”江尹一夹着烟,问他们。
汪梦醒被他这样子,弄的有点心痒,又怕他,又好色的把手伸过去,覆在他的腿上。江尹一穿的牛仔裤,上面做旧,磨了很多须,汪梦醒的手指,就像掀他衣服似的挑开那些白须,把手指头下流的挤进去。
姚诗承也伸手过去,一臂揽住他的腰。
“再跟我们玩几次吧。尹一。”
“你也知道,我们想,你就只能躲。躲——多没意思。”
……
门外,一行人已经站在了门口。为免叫姚诗承几个看到脸,后面报复起来,他们刚躲去卫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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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夏挚,跟他妈马上要行凶的土匪似的,拿了个头套,给自己脸遮住。
收在袖子里钢管,已经剥去了包裹的报纸外壳的钢管,也一下子落在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