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推辞,沈昔浅不好再说什么。
起身,目送他离开。
沈昔浅将那身米白色的运动服换下,换上了一身麹尘色的半袖旗袍,袖口是浅云色的流苏,旗袍下沿是飘落的柳叶刺绣。
旗袍的领口是直襟的款式。沈昔浅本就不矮,显得更为修长高挑。
及腰的云用一根碧色的玉簪半挽着,桃花面,柳叶眉,既含睇,又宜笑,慕予兮,善窈窕。
也难怪沈老爷子对自家孙女看得这么紧了。
沈昔浅正坐在客厅展茶,沈老爷子笑呵呵地就进来了。
“浅浅,跟爷爷说说,学的怎么样啊?”沈京墨看着自家孙女笑眯了眼。
沈昔浅起身给沈老爷子倒了杯茶,温声,“爷爷,喝茶。”
沈昔浅捋了捋旗袍,坐下,那双月牙眼垂了下来。
“秦先生教得好,可是浅浅太愚笨了,得多学几日,就是麻烦了秦先生……”
沈老爷子吹了吹嘴边的胡须,“哪儿能啊,我家浅浅心灵手巧,想多学几日,我就和你秦爷爷说一声,你秦爷爷肯定愿意!”
沈昔浅闻言,抬眸,又言,“爷爷,秦爷爷愿意,可是秦先生身为秦家家主,事务繁多,又要分身上沈家来上课,是不是不大好……”
沈老爷子皱了皱眉,“嗯,这样吧,我和你秦爷爷商量商量。”
沈昔浅弯起了月牙眼,笑意浅浅,“爷爷,那到时候我陪您一起去。”
沈京墨有孙女陪着,自然高兴。
第二天,沈京墨就带着自家孙女,载着一车礼物,去了秦家,沈老爷子红光满面,笑声爽朗。
“老秦!”
“老沈!”
两人相处久了,连见面打招呼的方式都极为默契,同时伸手,豪气地抱了抱对方。
秦季商虽然是在和沈京墨打招呼,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到沈昔浅身上。
沈昔浅等两位老人打好招呼,乖巧上前,莞尔,温温柔柔地喊:“秦爷爷。”
秦季商笑的像个老狐狸,推开沈京墨,承应,“哎哎哎,浅丫头,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孙媳妇儿!孙媳妇儿!我的孙媳妇儿!!!
咳咳咳,矜持!矜持!
沈京墨一脸懵圈地看着过分热情的秦季商。
秦老爷子回过神,轻咳一声,拍拍沈京墨的肩膀,招呼着往里走,“来来来,老沈,进去坐,我有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