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回一句同样的“早上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边阔非常肯定,自己没办法维持语气中的冷静。
酒意已经散去,在清醒的时候,边阔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处理自己和莫铭朗的关系,还有他们之间生的那些事情。
昨晚的他一定是疯了。
但同时,脑海中一道声音对他说:也可能是你压抑了实在太久,直到昨晚,才终于有勇气去面对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身体很累,却并非疲惫,而是餍足,仿佛身体深处一个他从未注意过的缺口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满足。
边阔侧了侧头,耳尖红透了。
莫铭朗在他身后笑了笑,似乎知道他这会儿羞耻的要命,便也没勉强他回应自己,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下,便松开了他,翻身起床。
边阔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传来,他有些想要回头,但心里的某个部分又在告诉他,他不应该那么做。
昨晚的一切已经够过分,够越线的了。
一时冲动可以容忍,但如果放任这个错误继续下去,那就一点儿都不好玩了。
错误。
是的,一切都是个错误。他和莫铭朗是不可能的。
莫铭朗穿好了衣服,趿着拖鞋离开了房间,边阔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爬起身,也开始穿衣洗漱。
浴室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热气翻滚着涌上他的脸颊。
在二十六年的人生中,边阔几乎没有成为过被谁保护的对象,无论是充满混乱、暴力的孩童时期,还是寄人篱下、疏离冷漠的少年时期,真正出面挡在他面前的,都是莫铭朗。
就连昨晚也是。
曾经在楼梯上对他嗤之以鼻的男孩已经成长为男人,那双肌肉结实的手臂可以轻松地抱起自己。
这一切本该让边阔感觉局促不适,可他唯一感觉到的只有信任和安全。
似乎他内心的某个部分已经笃定,莫铭朗不会伤害他。
而且……他是真的很享受被莫铭朗那样支配占有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随意地用他想的方式对待自己,而边阔不需要思考任何事情,只需要放松并服从。
他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和责任,就连过去的那些痛苦也无法再干扰他分毫。
但那毕竟是短暂的。
他和莫铭朗不可能有更多的关系了。昨晚的放纵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边阔低头洗脸,冰冷的凉水让他冷静了些许,他擦干了脸,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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