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二少。”
赛车场咖啡厅的纯木吧台旁,任观心拿着杯冰美式慢吞吞地喝着,面前摆放的笔记本电脑上股市红绿相间,数据不时生着变化。
昨天熬夜赛车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他撩了下眼皮,看清来人:“蒋哥。”
蒋平也笑着坐到任关心右手边的位置上,顺带着瞟了眼笔记本屏幕,见他在看股市,笑了笑:“炒股呢?赚多少了?”
“现在这行市,没亏就挺不错了,哪儿还有的赚。”任观心随手合上电脑,转了下身,正对着蒋平也:“蒋哥怎么到这来了,这个点了……”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还不去公司?”
原身周围尽是些酒肉朋友,还算不那么混的也就蒋平也这么一位,而且这个“不混”的标准还是卡在偶尔会去家里公司上上班做做事这种低到不能更低的线上才算的。
“懒得去,最近没项目,过去也就是摸鱼开会两者选一,浪费时间。”蒋平也拍了拍任观心的肩:“倒是你小子,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现在婚约都定了。怪不得那天跑来问了一堆有关陈家的事儿,原来是要娶媳妇儿了,探底呢。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家里疼你疼得跟眼珠子似得,现在让你去娶陈家那位,就一点儿事都没和你透露过?”
蒋平也十分理所当然地用了“让”这个字,仿佛笃定了任观心会与陈知南结婚是迫于家里的压力。陈知南先前向任家施压不是什么秘密行动,任家这会松口,也在众人意料之中。
任观心伸了个懒腰:“蒋哥,你想错了,是我主动求娶陈总,我家里人不同意,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才松的口。向你们打探的那会儿我家里人还没同意呢,自然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咯。”
蒋平也一噎:“主动求娶?”
他古怪地盯着任观心,这小子虽说是块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烂泥,但外表和家世在这放着,性子又很讨人喜欢,一起玩的这群朋友里不少都暗暗喜欢他,不止是beta和oga,连apha都有。
偏偏这位小少爷什么都玩什么都碰,就是对情爱这方面不开窍。
这会儿倒是开窍了,却开窍到了陈家那位煞神的身上。
蒋平也看任观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原来这小子喜欢的类型是三十多岁的熟男,怪不得对那些投怀送抱的俊男美女们没兴趣呢。
任观心差不多猜的出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纠正。他就想要这个效果,方便他给自己安排一个一颗心到处乱放的傻小子人设,传出去刚好能让陈知南放松警惕。
“不说那些了。”任观心道:“蒋哥还没说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
蒋平也摸了摸下巴,迟疑道:“这……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直说呗。”任观心道,抬手找吧台的服务生要了块三明治,又帮蒋平也喊了杯意式浓缩:“你知道我的,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
蒋平也道:“你知不知道梁钰这个人?”
任观心拿起三明治开始嚼,里头夹着的鸡蛋是流心蛋,好吃。“梁?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吗?”
“你没听说过正常,其实我也是刚打探来的。”蒋平也手臂搁在吧台上,身子微微前倾,这架势一出,任观心就知道他是要说八卦了,也配合地将身子往前靠。
两人做贼一般交头接耳起来。
“他是陈家那位的前apha!”
任观心点点头。
点完了头,等了好一会儿,却半天没有下文,不由得奇怪地看向蒋平也:“然后呢?”
“还要什么然后?”蒋平也对任观心毫不吃惊这件事感到十分吃惊:“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任观心茫然。
陈知南今年三十三快三十四,有个前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和蒋平也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了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件事生在abo社会里,是很不寻常的。
因为生理构造,apha对oga的独占欲近乎病态,且因为标记关系的存在,两者间有非常明显的不平等。比如,apha标记很多oga是正常的,但oga只能被一个apha标记,就算后面清洗掉了标记,也会被认为是“不干净了”。
哪怕没有标记关系,apha遇见自己oga的前任,也往往会咬牙切齿,仿佛对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任观心刚刚故意把话说得暧昧,让蒋平也误以为他是对陈知南有感情的,所以蒋平也说话前才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怕自己说出了这些话,让任观心吃醋,那不相当于在找陈知南不痛快么!
任观心想通了其中关节,笑了起来:“哎,蒋哥,你真想太多了。陈总大我那么多岁,有点过去也是正常的。何况那都是前任了,陈总的现任是我,要娶陈总的也是我,我犯得着喝这口陈年老醋吗?”
蒋平也也是个apha,但自认没有这样通透的心窍,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厉害,二少,我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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