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有被荣荀这话震到。
他听懂了,却也不明白荣荀的意思。
所以余今愣在那,忘了嗦粉,就拿着筷子,透过两层薄雾去看荣荀。
见他怔着不说话,荣荀在心里轻哂了声,面上露了个无奈的笑:“我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什么话都信?”
余今松了口气,反驳道:“不还是因为是你说的吗?”
荣荀勾唇:“我说什么都信?”
余今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
荣荀对他那么好他都不信,那他还能信谁?
“那看来我以后不能随便和你开玩笑了。”
“也不是,就是你这个玩笑有点奇怪。”
奇怪么?
荣荀敛眸,拨弄了下碗里的葱花,语气随和:“行,我记住了。”
看样子这个思维也不是正常人的想法,还是吓到小金鱼了。
荣荀顿了顿,又正面回答了余今真正在意的问题:“还有就是,这里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不用身份,也不用理由。
他的一切都属于他。
余今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他感觉自己从说好然后搬进来的那一刻起,心脏就变成了个靶子,由着荣荀不停地放箭戳到快要扎不下。
他好想说谢谢,但又想起荣荀说了不要客气。
于是余今只能把荣荀的好再往心里记了记。
要是不会忘记就好了。
他想。
他想要记荣荀一辈子的好。
吃过早餐后,两人又各干各的事,荣荀进二楼书房办公,余今拿了本书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
客厅的沙发是真皮沙发,很软,真的很适合躺着看书。
到中饭时,又是荣荀亲手下厨,余今自然是把书一合缠着要荣荀继续教他。
他算是发现了,荣荀抵不过他的纠缠。
也不用说什么软话,只要盯着荣荀的眼睛看,荣荀就没法拒绝他任何请求。
甚至荣荀还会主动偏过头。
正兴高采烈地领了刷大闸蟹任务的余今,一边放水一边想,荣荀好像那种古代大家里养的千金,循规蹈矩的,和男人一对上视线就会羞涩地瞥开,不敢多看一眼——虽然荣荀也并没有脸红耳红。
余今完全不知道率先移开视线的荣荀是怕自己克制不住,直接摁着人亲下去。
只自顾自的给荣荀加了堪比城墙厚度的“大家闺秀滤镜”。
吃蟹,自然有荣荀给他剥壳。
余今只吃过,没剥过,毕竟每次吃的时候,送过来的都是剥好了的蟹。
荣荀的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老手。
余今试着学了一下,发现自己不太行,再加上在这上面荣荀是真不退让,他也懒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