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桉只好停下来,扣着她后腰轻拍。
他多少年不曾吃过这药,被这点儿滋味勾起几分儿时的回忆。
“是苦,你乖乖喝了,以后好好养着,不生病,就不用吃苦头,对不对?”
“待会儿就给你吃糖。”
像哄孩子似的。
方梨忙不迭点点头,只要不亲她,喝药就喝药。
用力过猛,方梨又是一阵头晕,祁桉笑着替她抚了抚鬓边的发:“慢着点儿,着什么急。”
亲手端了药过来喂。
方梨苦着一张脸,额间拧出一朵花,但还是闭着眼喝下去,喝几口干呕几声。
她不禁想起那日大雪,在老宅时,祁煜亭苦巴巴的脸。
祁桉待她,足够耐心了。
方梨咽下最后一口,连续呕了好几下,白着脸压回去,头被祁桉抵着,好歹是找到了支撑点,喘着气缓和。
“吃块糖?”祁桉剥了桌子上一块张萍拿过来的糖果,淡粉色的纸,刚好是梨子味的。
他顺了顺方梨的背,觑着小姑娘泛红泛亮的唇,嫩得和新春开出的花骨朵一样,微微张着。
祁桉干脆吃了那块糖果,捞起方梨往二楼次卧走。
次卧和主卧在相反方向,祁桉步子快,有些急似的,几步就带着人进去。
方梨慌忙踢腾了一下想落地,祁桉不让,压着人挤进门口的双人沙发角落。
他人高腿长,占据了大部分位置,一条腿支在地毯,另一条单膝跪在方梨边上,手撑着扶手,凌厉的黑眸紧紧盯着身下的人。
嘴里的梨子化出水,甜得一路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