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方梨醒了,她头疼,不舒服地从祁桉怀里拱出来。
祁桉跟着睁眼,困得不行,寻过去亲了口,“怎么了宝贝?闹我一晚上了,我才睡着。”
半夜方梨做了噩梦,迷迷糊糊不完全醒,小声在他怀里抽泣,祁桉拍了她好半天,才重新安静。
方梨睁着眼,没什么困意,“祁桉,我头疼。”
祁桉伸手给她按摩,强迫自己睁开眼,“坏心眼儿的姑娘,自己不睡,也不让我睡。”
方梨现在酒醒了,好多事还没想明白,非要问个清楚不行。
暗沉沉的卧室,只有祁桉耐心又温柔地安抚,给了她一点希望。
“祁桉,你和蒋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还看不出来,蒋玫喜欢我哥,差不多得有十年了吧,跟我就是互相挡挡家里的催婚。”
方梨睁圆了眼睛,撑着祁桉胸膛起身,“那你们……可是蒋玫说了好多往事,都是关于你的。”
祁桉把她按在胸口继续按摩头:“都有什么啊,说来听听。”
方梨就讲了捉蛇吓唬人的桥段。
祁桉手一顿,咳了几声:“蛇是我捉的,吓唬蒋玫是我发小裴行舟的主意,我可没参与,事后却被我哥好一顿训,我还冤枉呢。”
他没捉弄女孩子的爱好。
“而且,蒋玫也不是好惹的,找了个机会,买了一袋子鲜血淋漓的牛蛙,放进裴行舟的书包里,到现在,裴行舟也不敢吃这玩意儿。”
方梨听了笑开,她好佩服蒋玫的手段。
祁桉揽着人提了提,跟方梨在黑夜里对视:“梨梨,我说过很多次了,就喜欢过你一个,也没和别的女人这样亲密过,还是不信么?”
祁桉态度真诚,目光灼灼,似有两簇熊熊燃烧的火苗。
“宝贝儿,你是我的初恋。”
方梨心狂跳了一下,像她刚跑完八百米体测的时候,喘不上气。
无法做出回应,只能本能呼吸。
双脚都被祁桉拽着往深渊里沉沦。
她想出来,想清醒,却又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