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大开王府大门,八抬大轿把您请进来,再就是这江洲城里,什么好玩的就带您去哪儿玩。”
赵示指了下窗外往西边的方向:“皇兄看那边。”
赵怀瑾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虽然隔得远,也看得到是一高楼,不过白天看倒是看不出有什么。
“那是江洲城最有名的秦楼,今晚弟弟带您去逛逛,那里头的瑶琴姑娘,那一手琴弹得,我以前在京城也没听过这么好的!还有那绿芜姑娘的舞。。。”
赵示说着转过头,就看到赵怀瑾黑着一张脸盯着他看,顿时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所以珍太妃说的是真的?”赵怀瑾如墨般的眼睛看着赵示,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皇兄,您见过我母妃了?”
赵怀瑾不置可否,“珍太妃说你整日庶务不理,成天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流连秦楼楚馆,上个月还把王妃气晕,可有此事?”
若是别人说起,赵示还敢否认一二,但是九五之尊的皇兄一说,他顿时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只小声咕叨了句:“也没有成天。。。”
赵怀瑾都不用再说什么,只需要眉头一皱,眼神一沉,便可以给他形成足够的威慑力。
要知道,他皇兄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温润亲和,毕竟少年就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能亲和就有鬼了!
“这几日,你去帮我查个东西。”过了许久,赵怀瑾扔了一封信在赵示面前。
赵示看自家皇兄没有开始教训他,而是给他下了任务。
他一下子就来劲儿了,巴不得赵怀瑾给自己弄点麻烦的任务,好一洗自己在皇兄心目中的坏印象。
他打开信看了一遍,这才嘿嘿一笑:“这事儿简单,上回我才跟这人做了趟买卖,放心吧皇兄,包在我身上。”
赵示把信揣怀里,也不问为何要查这人,这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安全。
他又看了眼远处的秦楼,笑得愈猥琐:“皇兄,那今晚?”
赵怀瑾薄唇轻启,只说了一个字:“滚。”
“好嘞。”赵示虽有遗憾,但也只能领命,以极快的度行礼告退。
赵示走后,赵怀瑾还坐在窗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过了会儿,当他准备起身走的时候,正好楼下一阵骚乱,他便转头看了过去。
原来是几个在嬉笑打闹的孩子,不小心冲撞了一个戴着帷帽的姑娘。
只一眼,他便定在原地。
那姑娘原本已经被身后的丫鬟扶住,奈何有个小孩子跑的时候拽到她的帷帽,将帷帽扯落在地。
一张略显慌乱的小脸就这么闯入了赵怀瑾的视线。
又是她。
不同于前两次看到的感觉,这一次,赵怀瑾多了一分熟悉感,好像记忆深处也有一张这样的脸,只是模糊不清,而感觉却极为相似。
赵怀瑾就这么站在窗边,看那姑娘的婢女拣回帷帽,重新给她戴上后,又将她扶上马车。
松义办完事回来,就看到自家主子站在窗边往下看。
他走近后悄摸看了一眼,只看到熙熙攘攘的行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钱益现在何处。”
“回主子,钱大夫还在东觉寺。”
“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