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再也不敢瞎猜了。
瞎猜的后果就是,她被里里外外欺负了一整晚,第二日睡到将近黄昏才醒来。
而之后的日子,赵怀瑾一直致力于向她证明,他没有不舒服。
相反,他舒服得很,身强体壮,正当壮年。
还要反复问她,他到底哪里让她觉得他不行了?
几日过后,她受不了了,拿着玉牌出了宫。
这次没回方府,约了方流莹出门去喝茶。
临窗的雅间里,方流莹看已经梳了妇人鬓,却比从前更加娇媚的小表妹,坏心思地凑上前八卦。
“在宫里是不是过得特别如意?没公婆,没小妾,天天守着陛下?”
姜云烟吃了糕点,喝了几口茶才道:“聊点别的吧。”
哪里是她守着陛下。
分明是陛下守着她!
方流莹感慨道:“当初我说让外祖母给你找一门在京城里的亲,咱俩能作伴,你还不乐意。”
“现在你还真留在京城了,还能偶尔出来见见面,挺好地。”
方流莹想着,若不是徐经年的祖母对她太严苛,如今这日子还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姜云烟也觉得恍然。
去年的现在,她们还在来京城的半路上呢。
方流莹喝着茶,想起一个事,“前两日我娘说了个事,是关于薛家的。”
姜云烟很久没听过薛家的事,也好奇。
“有人在随州海防边见过薛彦文。”
这个名字姜云烟已经很久没听过了,薛彦文从薛家倒台前就失踪了。
她猜想应该是投靠邺王。
但如今邺王尸骨都凉了,薛彦文竟然还能活着?
她想起前世在薛府时,她总觉得薛彦文这个人透着一股阴郁。
他不像他其他两个兄弟,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他心机很深的人。
而他两辈子都能在薛家倒台时失踪,也看得出他本身就心思深沉,是个有点手段的。
“莹姐姐,可知薛彦文是在随州干什么吗?”
这才是重点,方流莹正色道,“他混在倭贼里面。”
姜云烟大惊,“他当了叛贼?”
“应该是。”方流莹说起这个,也是难得地严肃。
之前薛彦文失踪,虽然朝廷了缉捕令,但那最多就是捉拿归案。
当了叛贼就不同,重则诛九族的!
方流莹道:“不过我娘说,如今有你这一层关系,在,倒是不用担心咱们会被牵连,陛下也算是明君,只是这事提起来,多少是让人膈应的。”
姜云烟也觉得有些膈应,再一次觉得薛家除了薛彦松,真的是满门疯子!
她们又聊了一些关于薛家的事。
薛从岚最后嫁了个举人,那举人家里有些田产,靠收租过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没有比一开始那位米行的少东家有钱。
薛从珊嫁了个商户,家业也不大,不过听说日子过得还可以。
方流莹可惜道:“这俩货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今日子倒是过得安稳。”
姜云烟道:“日子过得好不好都是各凭本事,咱们自己过得好就行啦。”
她对这对姐妹俩如今无感,一开始在江州的时候,想想前世还是会恨。
如今方萍死了两年,她反倒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