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到谢珩身上,在书房中独坐了一夜的男人揉了一番眉心。
他起身打理好自己,问管家:“小姐起了吗?”
管家:“还未!”
“等她起床后,让她来书房一趟。”
管家:“是!”
水滴一滴滴掉落,一个时辰已经过去。
谢珩有些坐立难安,索性起身直接去她院子里找她。
……
丫鬟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去哪儿了?”
谢珩微微怒的声音让丫鬟浑身一颤,她如何知道小姐上哪儿去了。
今日一早她去敲门,屋内毫无动静,她等了半个时辰,又再次敲门,还呼唤了好几声,可是屋内始终没有动静。
她打开房门,屋子里早已人去楼空。
谢珩怒斥:“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一众下人无声跪在院子当中,大气不敢喘一声。
此时,春梅嬷嬷过来了。
她对谢珩道:“家主,老夫人找你!”
谢珩留下一句:“各自领罚!”,然后随春梅嬷嬷去了谢老夫人的院子。
谢老夫人靠坐在软榻上,听见屋外的动静声,等谢珩进屋后方才抬眼。
谢珩行了一礼,“给祖母请安,祖母可是有事?”
谢老夫人:“无事便不能找你吗?”
谢珩垂下头,不语。
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
谢珩听到这话,立马扬起头看向谢老夫人,问:“祖母如何知晓?”
“她昨日来跟我告别,说已经在谢家叨扰了许久,就算是作为老身的干孙女,她也不能再厚着脸皮住在谢家,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做,不想牵连到我们。”
谢老夫人停顿了一下,观察谢珩的表现,她这孙儿做什么事都进退有度,分寸有度,可是唯独在感情一事上却是有些莽撞。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谢老夫人又道:“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留在谢府这段时日,并非她所愿,而是一直在给我调理身子。”
“她昨晚给我把完脉后,说我的身体已经大好了,留下一些养生的方子就离开了。”
谢珩问:“祖母可知她去了何处?”
谢老夫人笑道:“她去了何处与你有何干系,不是你让她走的吗?”
“我那说的只是气话,并没有赶她走!”谢珩突然声音大了起来。
谢老夫人又说:“恰巧是你的那一句话,让她有了合理离开的理由,她早些日子就跟我提过离开谢府这事儿,是我一直拖着她留在这里。”
春梅嬷嬷给谢老夫人倒了一杯温水,谢老夫人接过喝下。
她继续说道:“本以为这样能让她对你日久生情,可是现在看来,她对你,无丝毫男女之间的情谊,且她走的干脆,理清了我们与她之间所有的牵扯人情。”
“临走时,她说:‘叶影从今以后,与江南谢家两不相欠!’。”
谢珩低声笑了出来,好一个两不相欠,是她说过选他的,是她将他拉出泥潭,说什么两不相欠,他们之间如何能做到两不相欠,如何能撇清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