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临清之战,清水教叛军元气大伤。
刘墉和索伦将军、舒赫德一起分析了这次临清大战的经验教训,得出一个结论:清水教攻势很猛,但是他们缺少大军作战协调能力、相互配合能力,统帅的指挥能力不足,信徒们的作战能力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训练,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即使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也不能小瞧了他们,他们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
接下来,刘墉、舒赫德、索伦又在一起商量如何攻打夺取堂邑县城。
刘墉这次专门强调了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活捉清水教的主将,尤其是乌三娘和王伦这两个人。
但是,索伦将军并没有那么爽快地答应刘墉:“刘大人,大战一发,大家都在混战之中,谁也难保谁的性命安全。
就连本将自己,恐怕性命也难保全,况且是敌人!
本将不敢保证。”
“尽量!
尽量行吗,索伦将军?”
刘墉像个小媳妇似的说道。
“刀枪无眼,到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索伦将军说道。
“刘大人,你难道和那王伦、乌三娘有什么瓜葛么?”
大学士舒赫德问道。
“不不不!
刘某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
只是想问问他们,为何要反对我大清,为什么要与朝廷作对!”
刘墉赶紧回道。
大军夺回临清,清点完人员物品,发布了安民告示,稍作休整,立刻以乌什达哈为先锋向堂邑县进军,准备收复堂邑。
刘墉和我、付钰三人跟随大军也一起来到了堂邑城外十里安营扎寨。
刘墉交代我和付钰,让我们俩尽力活捉清水教的主要人物,以便审讯出更多的信息。
其实我和付钰都明白刘墉的用意,就是想知道贝勒爷弘昌和清水教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参与了清水教的反叛行为。
叛军占领了堂邑之后,好巧不巧的是,堂邑的守将竟然是乌三娘。
而且堂邑卸任知县陈枚等人都是被乌三娘所杀。
别看乌三娘是个二十来岁的女流之辈,杀起人来从不手软。
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烛火摇曳,映照着刘墉紧锁的眉头,以及我和付钰略显忐忑的面容。
“此次攻打堂邑,只许胜不许败。”
舒赫德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乌三娘虽是女流,但手段狠辣,你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索伦将军、乌什达哈、徐绩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双抱拳领命:“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军营中便响起了激昂的号角声。
乌什达哈一马当先,率领先锋部队向着堂邑县城东门飞驰而去。
索伦率人直奔西门,我和付钰、刘墉带人来到了北门。
那么可能有人要问了,还有一门怎么没有人去攻打呢?那不是留着让敌人逃跑吗?
哎,你还说对了,留下一个门不去攻打就是为了:一、减少对普通百姓的伤害,让百姓在战争中能够尽快撤离战场;二、给敌人中害怕战争的人员留一条出路,不但能减少敌人内部一些不会打仗,或者一些根本不愿意打仗人员的牺牲,也能减少我方人员的损失。
这好像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刘墉、我和付钰三人在前,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清军主力,军旗烈烈,脚步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来到堂邑城下,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乌三娘一身劲装,手持双刀,眼神冷冽地俯瞰着我们。
“乌三娘,你已被包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不速速投降!”
乌什达哈在阵前高声叫骂。
乌三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想要我投降,那就放马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