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直接推开门。
沈挽恙伏在案几上,半边脸颊贴着棋盘,唇边一道刺目的血痕。
“公子!!”
她扑过去,指尖触到他颈侧时,几乎哭出声来。
还有脉搏!
慌乱中打翻了烛台,火苗窜上帘帐。
许怀夕又赶紧拿枕头砸那些燃烧起来的地方。
又是倒茶水。
好不容易才把火熄灭。
屋子里都是烧焦的味。
她咳嗽了一声,赶紧把公子抱起来。
送到床榻上。
又焦急地给他诊脉。
“药丸…”
慌忙得找齐老给的药丸。
又想到之前配的药,她赶紧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来不及熬药。
许怀夕直接嚼碎了,泡在热水里给沈挽恙服下。
…
晨光穿透窗纱,落在床榻边。
许怀夕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竟伏在床沿睡着了。
她的手腕上缠着细白的纱布,隐隐透出一点血色。
而掌心还紧紧握着沈挽恙的手指。
指尖微动,她猛地抬头。
沈挽恙正静静看着她,眸色清亮如雨后初晴的天。
“公子!”
她嗓音沙哑,带着未散的惊惶,“您感觉如何?”
他苍白的唇角微微扬起:“做了个好梦。”
许怀夕鼻尖一酸。
昨夜那般凶险,他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那些毒”
“无碍。”沈挽恙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眼下青黑。
“倒是你,守了一夜?”
许怀夕抿唇点头,这才发现公子的外衫不知何时披在了她肩上,带着淡淡的药香。
窗外传来鸟鸣,雨后的庭院弥漫着泥土的清新。
沈挽恙撑起身子,望向透亮的天空:“今日天气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