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就像个没什么见识的毛小子一样,两人都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还喜欢整天缠着林言玩恋爱的游戏。
仿佛没搞过对象的高中生,怎么玩都玩不腻似得,动不动就是“我想和你约会”,“林言你喜不喜欢我”,“有多喜欢”,“快点大声讲给我听”……
林言怀疑他有缺爱症。
“这不是正约着吗?”
林言道,示意陆含谦:“和你在一起不就算约会了。”
陆含谦伸手,对林言敞开怀抱,林言靠近一些,让他抱了一下,才听陆含谦道:
“要亲,要抱,牵着手才算。”
林言被陆含谦热乎乎地搂着,亨伯特在他脚边蹲着吐舌头哈气。
陆含谦是遛狗,林言感觉自己是遛一个大狗加大狗的小小狗。
遛狗是件挺累人的活儿,尤其是遛这种号称狗中拆迁队长的哈士奇。
亨伯特算起来快两岁了,成年已久,却一直单身。
近来可能是发情期快到了,一直对路上的小母狗垂涎欲滴,陆含谦拉着它好几次都差点让它给脱缰跑了。
“你怎么不给他带去做个绝育?”
林言看着陆含谦吃力地拽着这渴望爱情的蠢狗,费解问。
“想给它物色个小女朋友,留个崽再绝。”
陆含谦道:“毕竟挑它的时候我看过了,我儿子这品相是最正的,血统也纯,不留个崽可惜了。”
“那它对象呢?”
林言问。
陆含谦老父亲式叹气:“暂时还没发现有能配得上我儿子的媳妇儿。”
林言:“……”
公园的路边有供人休息的长椅,林言走了会儿有些累了,就坐到一旁休息。
陆含谦单臂拥着他,另一只手拽着亨伯特,目光逡巡一周,凑过来在林言耳边跟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似得悄悄说:
“林言,你看这附近,你男朋友的身材是最好的。”
林言:“……”
林言跟着陆含谦以眼神扫了一圈,然后压低声,在陆含谦耳边回到:
“但他也是发型抓得最烂的。”
“……??”
陆含谦立刻去摸自己脑袋,发胶还在,发型依然□□,也没有英年早秃,怎么就烂了?
林言在他后脑勺处动了动,那里有被陆含谦睡午觉睡出来的一撮呆毛,直愣愣地立着,看着特别傻。
林言都快要看了一路了。
陆含谦眯着眼,享受地感受着林言帮他理头发时微微冰凉的手指带来的那种触觉,十分沉浸其中。
美得不行。
“呜……”
陆含谦正沉醉的时候,亨伯特突然拉着它的牵引绳挣扎起来,要朝对面长椅的一只小泰迪处靠。
陆含谦拽了它一下,又呵斥了声:“不准杂交!”
然而不止是杂交的问题,陆含谦再定睛一看,发现对面那小泰迪人家也是公的。
亨伯特委屈得不行,一直呜呜咽咽地打着转往对面看。
泰迪犬号称“草天日地”,虽然身体迷你,但特别喜欢某种不可言说的运动。
亨伯特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看向对面的心上犬,目光惆怅而悲伤。
小泰迪的主人坐下后,泰迪就一直往她身上扑。主人玩手机不理它,它就扒着主人的腿自己和自己玩。
亨伯特在注视了大概十来分钟后,仿佛猛然醍醐灌顶,触类旁通地从那小泰迪的行为受到了某种启发。
林言左腿搭在右腿上,正侧头听陆含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