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祝神忙不迭往后蹭,拼尽全力躲开,仿佛那地方是很不得了的禁区,他简直怕得打怵——贺兰破一碰,他就颤栗不止。
贺兰破没有强迫他,就着这个姿势吻到祝神下腹,再往下,只三两个呼吸的功夫,便让祝神瘫软在了床上。
祝神抿着戒环,两腿弯曲着,无力地搭在贺兰破后背,身上挂着一件被撕裂的薄薄的单衣,胸腹处细微地起伏着,额头起了汗,好像连着下方也跟着湿润了。
贺兰破的手指不知几时裹了厚重柔软的脂膏,祝神蹙起眉,闭上了眼,又在对方重新把吻落在他腹间那颗钉子上时微微挣扎起来。
那钉子本没什么,祝神甚至在今夜之前都没注意到它的存在;贺兰破的吻也没什么,它可以落到祝神浑身每一个地方——可两者一旦结合,祝神简直觉得快要了自己的命。那像一个被贺兰破打上的标记,谁碰都没关系,只有贺兰破一碰,祝神能从腰腹一直酥麻到全身。
他想问这东西是不是贺兰破搞上去的,可一张嘴,戒指就要落出来。
祝神的从唇越抿越紧,他推着贺兰破的肩,呻吟从鼻息间挟裹着发出来:下面又胀又满,他希望贺兰破慢一点。
贺兰破握住他的脚腕,高高跪在他身前,祝神的背摩擦在床褥上,垂眼便能看见那根青筋虬结的巨物怎么全根没入又怎么带着湿淋淋的液体抽出来。
再往上,他目光凝在贺兰破的刺青上,险些恍惚痴迷了。
这是他养大的小鱼,人是他救回来的,身体是他养大的,连伤口也是他亲自医治的。梦里的一切都与贺兰破告诉他的不断重叠着,可是那片刺青……那片刺青他却不记得了。
小孩子怎么能纹刺青呢?祝神心想,这是贺兰破的证明自己的标志。兴许就是这片刺青,让贺兰破敢背着他一夜之间变成了与自己齐头并进的大人。
十二年前要他抱、要他帮着洗澡、哄着睡觉的弟弟,此刻在床上捣弄他的身体,与他共做鱼水之欢。
祝神忽然别开脸——下腹的酸麻与快感使他无法分神,只能集中精力不断忍耐。
他绷直了小腿,似乎快忍到极限。贺兰破大抵是看穿了,倾身过来搂住他的背,一下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
那根滚烫坚挺的事物就这样顺着姿势猛然顶到祝神的最深处。
“——呃啊!”
他倒在贺兰破的肩上,张开嘴,发出一声哭呛。
贺兰破抬手摸到他的唇,又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不受控制溢出的泪:“祝神,你输了。”
祝神在贺兰破怀里颠晃起来。
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快要被顶穿的错觉,于是本能地反抗着,不断地往后躲,撑着贺兰破的腿想要起身,企图让身体里的东西退出去几寸,每每挣扎都被贺兰破掐着腰往下掼,没过几次,便浑身卸力挂在贺兰破身上。
最后他没了意识,分不清贺兰破是抽身而出还是依旧堵在他身体里,只有对方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他肋间那个地方时祝神会颤栗着发出细弱的呻吟:“等等……”
他大汗淋漓地被贺兰破抱在怀里,眉睫是湿的,唇也是湿的,祝神早记不清他用这双唇对贺兰破说了多少低三下四求饶的话,也记不清被贺兰破引诱着吻过哪些地方。他看见贺兰破的眼睛、贺兰破的唇、贺兰破的前胸、锁骨还有贺兰破的手指,似乎都有自己吮吸过的回忆。
等到依偎在贺兰破胸前被抱进浴桶时,祝神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今夜本来的计划。
他泡在热水里,身后是贺兰破硬挺的胸腔,他在朦朦水汽里彻底醒完了酒,意识到自己第二个计划的失败。
祝神心有不平,总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一腔不忿无处发泄,干脆扬起手,往身后的贺兰破脸上泼了一捧水。
贺兰破没有防备,一张脸被水打得湿淋淋的,也没空闲去擦——他正低着头专心给祝神清理。
祝神百无聊赖转过头去,看着贺兰破滴水的侧脸,又是一阵感慨:但凡贺兰破做事不那么周全,他的气也能消得慢一点。
他突然琢磨道:“咱们这……叫什么?”
贺兰破垂头忙活着:“嗯?”
“乱伦?”
贺兰破手上动作一顿。
祝神继续琢磨:“合奸?”
贺兰破稍微用了点力。
祝神“嘶”的一声:“轻点。”
他双腿夹紧贺兰破放在中间的手,若有所思:“要不叫苟且?”
贺兰破沉默片刻,知道祝神今夜是非要把他们俩冠上一个合理且难听的关系,于是在三个选择中斟酌了一瞬:“苟且。”
“……好吧。”
意见达成一致。
祝神仰起脖子,靠在贺兰破肩上,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本想小试牛刀灌一次酒,牛刀没试成,试了贺兰破的牛子。
一个让他吃不消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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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神:这是一个lonely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