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冲出庄子,抬手吹哨,飞风很快便疾驰而来,他翻身上马,向着张家而去。
很快他便追上了撤退的队伍,他反而放慢了度,控制这飞风,让它缓步跟着他们的身后。
但又让飞风的每一下落蹄都会出声响,让他们知道他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
“拦,拦住他,你们快点去拦住他!”
张忠义仗势欺人这么多年,何曾见过这样的硬骨头。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太弱了。
他身边的人谁也不敢真的停下,他们都明白,一两个人只是去送死的。
在生死面前,权利的压迫便轻如鸿毛了,他们没有冲在张忠义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死字拦住了他们。
张忠义心中有火,但也不敢停下泄,只能驾马飞驰,想要尽快回府。
这也是谢钺想要得到的结果。
人就是这样,在最害怕的时候,一定会回到他心中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而大多数人,这个归途便是家。
当你现家也护不住你的时候,就会被绝望彻底笼罩,那一刻便会失去心底所有的依托。
谢钺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他们全都进了张府,大门在他的面前紧紧关闭,他翻身下马,拍了一下它的背。
飞风原地踏了两下马蹄,便转身离开了。
谢钺握紧手中的枪,他当然不会破门而入,他此刻站在这里,就是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己将各处的门都好好的堵上,这样等下想跑也不容易了。
他算着时间,走近边上巷道,翻身上墙,府内十分安静,甚至连火光都看不到半点。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更适合他的行事。
他算着位置,现一处弓箭手,抽出匕,缓慢接近抬手抹脖,在对方倒下的瞬间,接住放下,没有出半点声响。
他转头看去,一般高处防御,定然都会安排彼此之间可以看见,这样能更快现敌情,也能掩护队友。
但合适的几处观察点,他都没有现弓箭手。
“毫无章法。”他用弓箭手的衣服,擦干净匕上的血迹,收回腰间,弯腰将弓箭和箭筒背在背上。
必须先将所有的弓箭手都解决,不然等下也是麻烦。
当第五名弓箭手倒下的时候,他起身抬脚将他踹下屋顶,快的换了一处更合适的射箭点。
很快尸体便让院中热闹了起来,火光也无法避免的开始出现,更别说此刻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谢钺看着下面的情况,搭箭拉弓,咻!
下面的人此刻本就害怕紧张,有人也想着要往高处看,但还没商量出什么,身边一人瞬间倒地,出声响。
本就乱做一团的人群,瞬间开始四处逃逸。
而谢钺并没有留下看这处闹剧,而是迅的换了地方,想看还有没有别的弓箭手,瞬间将从别的处赶来的人,又射死一个。
“他到底是人是鬼?是人是鬼?”张忠义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他一把拽过张麟:“你不是说他不难对付吗?
你不是说之前几次,只是因为你没有反应,措手不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