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的一顿胡搅蛮缠,让贺固川心中的缱绻完全消失,他们俩又胡闹了一会便走出了浴室。
回到屋中,谢钺已经昏昏欲睡,贺固川坐在床边帮他烘:“你睡吧,等下烘干了,我会把枕头给你放好的。”
谢钺打了个哈欠,一点也没客气地闭上了眼睛。
贺固川看着他的模样,心底对他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刚才在浴桶中,谢钺绝对也动了情,但他却能忍住,不过是因为明日要出城公干,所以今日绝不可荒淫行事。
越是接触,谢钺对他的吸引力就越大,他和自己是那么的不同,可那些不同却又那么的好,好到让他深陷其中不愿出。
烘干了他的丝,贺固川弯着腰,调整他的睡姿,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才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走了出去。
他刚关门,谢钺就睁开了眼睛,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晃动着脑袋,并没有起身。
苏白的行李当中确实有一样很重要,那就是一份名册。
之所以鲁戒没有现异样,就是因为那名册在戏本当中,马车上的时候苏白已经取下交给了自己。
所以贺固川怎么查,也不会查到端倪。
他翻身看和放在一边的银龙枪,又抬手看着虎口处的结痂。
就像贺固川说的,他很敏锐,所以他清晰的感觉到,这次出城绝对不简单,贺固川应该有自己的算计。
也不知道他算计的是自己,还是定远侯府,亦或者是旁的更大的东西。
贺固川这个人的心思太深了。
迄今为止过招数次,他依旧没有看清对方想要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知目的,便没有筹码,没有筹码,已是必输之局。
第二天一早,谢钺走出府门,看到立在门前的两匹马,在周围白雪的映衬之下,其中一匹鬃毛艳红,让人看到就移不开眼睛。
他快步上前:“这匹马不错啊。”
贺固川看着他眼中的光,便知道自己选对了。
“此马名曰火云,你先试试,若是不能骑,我让他们给你换一匹。”
“什么叫不能骑?”
谢钺走到火云身边,它就喷出了炙热的鼻息,像是知道了什么,而有些焦躁不安。
牵马人刚将缰绳递入他的手中,火云就开始扭动头部,前腿踏步试图反抗。
谢钺看到此景却已经开始兴奋,他瞬间拽紧缰绳,跃上马背,在火云抬起后腿的时候,紧紧夹住它的身躯,腰腹用力,将它向下压去。
但人的力量对于奋力反抗的马而言还是弱了些,这样的举动甚至让它更愤怒,前腿也动了起来,配合着不停抬起的后腿,扭动着头部,想要将谢钺摔下去。
“王爷……”左稚看着不停被颠起的谢钺有些担忧地开口。
贺固川笑着说道:“他玩的开心,别管了,而且我信他,定然可以收服火云。”
谢钺此刻全身血液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在眼前跳动的鬃毛,艳红的颜色,就火焰一般。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之中,这火焰的吸引力已经越了一切。
他腰腹用力,双手缓缓收紧缰绳给于火云压力和牵制。
这样的刺激却让火云更加暴躁,它愤怒的抬起前腿,想要直接将谢钺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