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听到这话,握紧了腰间的大刀,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然而,那个大汉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醉醺醺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任威见状,立刻快步上前,手起刀落,那大汉的人头滚落在地,“老郑,解释一下吧。”
郑三皱眉看向身旁的李大山,满是不解。
“队头,能活出去再说,我能解释的。”李大山喉结滚动,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走!”郑三突然转身,沾血的靴底碾过地上未干的酒渍,“记住,活人才能解释。”
暗巷重归寂静,只剩墙头一只夜枭扑棱棱飞向起火的方向。
另一边。
边防驿站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范瀚文呆立在热浪中,官袍下摆已被火星燎出几个焦黑的破洞。
“废物!”一声厉喝炸响在耳畔。
范瀚文踉跄转身,只见一个面戴黑色面具的男子正提刀而来。
若陈杨舟在此,定能认出这是白日集市上那个纵马险些踏死幼童的凶煞男子。
“真是废物,连逃命都没人带你?”男子冷笑间已逼至三步之内,“要你何用!”寒芒直取咽喉。
范瀚文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官帽也随之滚落,掉进了尘埃之中。
“且慢!我叔父乃当朝户部尚书!若我有个闪失,叔父定不会饶过你们北渊!”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惊恐与绝望。
“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能掀起什么风浪?”男子不为所动,手中刀尖稳稳抵住范瀚文不住颤抖的喉结。
“叔父膝下唯有一女!”他嘶声喊道,全然不顾形象地手脚并用往后爬,“范氏全族的指望都在我身上!你们要多少钱粮我都能弄来!你们北渊不是最缺粮草吗?”
“老七。”雪白的锦靴突然切入二人之间。
来人身着月白云纹袍,面戴白色面具,折扇轻抬便隔开了致命刀锋,“活着的户部侄少爷,可比死人值钱多了。”
范瀚文如见救命稻草,竟跪着去扯那人衣角:“大人明鉴!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被称作老七的男子阴沉着脸收刀入鞘,临走时靴底狠狠碾过那顶满是污秽的官帽。
白衣男子见状,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地将范瀚文扶起,和声说道:“范大人……”
石门关南门处。
“听好了,你拳脚功夫不行,先在这躲着。我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必须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白日的时候去市集上找一做烧饼的一家三口,其女儿叫兰儿的。就说是我兄弟,求他们庇护。”陈杨舟一脸认真地看向陈安。
陈安刚要拒绝,陈杨舟立刻打断他:“听话,你跟我一起行动,反倒会让我分心,影响我杀敌。”
陈安听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好。”
陈杨舟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随后将目光投向城楼,落在两个正在垛口交接的弓箭手身上。
她心中满是苦恼,要是此时自己有把长弓在手,这两个哨兵就能轻松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