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没有泥巴味了,”练和豫揪着裴衷吹得半干不湿的头发过来嗅了嗅,闻到自己常用的洗发水味道才稍为满意地推开,“你晚上是刚种完地过来的吗?”
“不是,下午在家做了泥塑作品。”裴衷抬起头,用被带着水渍的手指,把搭在额前干扰视线的碎发往脑后梳。
“怎么做的?”练和豫岔着双腿,任裴衷的双手在自己腿间动作。
裴衷左手的两根手指把练和豫已经微微张开的缝隙撑得略微变形,右手在已经冒头泛红的阴蒂处轻轻摩擦,“先把它固定住,再用手指和工具去改变它的形状。”
他将指尖滑动下移,轻轻戳弄得穴口溢出一股湿液,空气中腥甜的味道越发浓郁。
“然后找准需要雕刻的位置”
裴衷将在阴蒂附近时压时放的中指毫不犹豫地戳入了穴口,“快速下刀。”
刚刚还算游刃有余的练和豫嘶地吸了一口气,他甚至能感受到体内指节的形状和温度。
随着体内手指的根数增加,裴衷手上的速度也随着他的呼吸频率变得急促了起来。
“嘶……再快点,摸摸我前面——”
练和豫难耐地靠在裴衷的肩膀上,腿张得大开,将被手指戳弄得性液四溢的腿心完全交付给裴衷。
裴衷握上练和豫硬得上翘、贴在腹下部的阴茎,在龟头附近的冠状沟边重重摩挲,惹得练和豫大腿根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连带着骨盆附近的肌肉也开始收缩。
“太、太多了……”
练和豫没想到情欲被叠加后会变得这么复杂难耐,阴茎根部和阴道深处仿佛各有一股乱流升起,顺着嵴梁上升、辐射到四肢末段。
“是您在夹我。”
裴衷的声音有些发涩,他只感受到手指在湿软真空般的厚缎子里揉搓,每当插入时,便有层层褶皱拢上来迎接;往外拔出时,又被厚厚的肉壁吸吮挽留。
要不是练和豫实在流了太多水、增加了些许润滑,裴衷的手指大概率会被吮得寸步难移。
没有酒精蒙蔽视觉和听觉的裴衷,只觉得心跳快到几乎要难以呼吸的程度了。
他的思想变得迟钝,触感却愈发灵敏。
埋在练和豫体内的手指仿佛成了他的第二根、三根、四根性器,连指尖都在叫嚣着欲求不满。
上次与练和豫在意外情况下发生的床事,已经在裴衷脑海里萦绕了整整一周,他也被混乱迷离的春梦折磨了整整一周。
练和豫对自己的吸引力,强烈到裴衷都有些迷茫,甚至让他震撼的程度。
上一次陷入这种着魔般的狂热状态,还是在裴衷13岁时。
当时正值暑假,他跟随家人前往法国度假——因为天气原因,机票不得不改签,一家三口不得不在巴黎多滞留一天。
为了让这一天显得不那么无聊,裴衷的父亲临时起意,驱车带着妻子和儿子前往巴黎市中心塞纳河畔的卢浮宫。
卢浮宫里有三大镇馆之宝,分别是《胜利女神》、《断臂维纳斯》和《蒙娜丽莎》。
三件知名展物前人山人海,裴衷跟随着人群走马观花,内心毫无波动。
直到他站在了那座名为《沉睡的海尔玛弗狄忒》的雕塑前。
那是一座以古希腊神话中,以维纳斯与赫尔墨斯生的儿子海尔玛弗狄忒为原型的雕塑。
那是一具氛围极为静谧、典雅的躺姿雕塑——形体自然写实、造型精准。
而人体部分的真实肉感和布料部分的柔软褶皱,几乎让人忘记这是一具以极为坚硬的大理石为材料雕刻的作品。
与这座雕像的沉静氛围截然不同的,是它那具异常和谐的雌雄同体的身体。
乳房、阴茎同时出现;婀娜、俊美平分秋色。
裴衷从未想到过这些完全对立、矛盾的东西,会同时出现在同一座人体雕塑上。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将这些截然不同、毫无交叉的平行线强行拧成了一股异常和谐的汇流。
13岁的裴衷看得入了神,就连手中的相机直直掉在地上也没有任何反应,还是身边路过好心的人帮忙捡起来塞回他怀里的。
从法国回来后,裴衷就投入了对雕塑的狂热中。
时隔八年,这份狂热伴随着他隐秘的性癖,终于投射在了现实中。
活色生香的练和豫比海尔玛弗狄忒更让裴衷震撼,于是常年冰封的雪山势不可挡地崩塌了。
这根本算不得练和豫单方面的强制,说是裴衷得偿所愿也不为过。
裴衷神游天外,但手指不忘取悦着练和豫,甚至插得对方的眼皮和嘴唇都开始颤抖了。
不满足。
不够。
不想用手插他。
好想和他贴得更近。
想埋在他身体里。
想把他干到和上次一样崩溃到哭出来。
“够了!裴衷——”
练和豫承受不了这夸张的力道和速度,他的表情因为接近高潮而变得略带痛苦、脸色发红,大腿也忍不住并拢,妄图往后逃避这种快感。
“不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