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秀弯着腰,在山上仔细地捡拾着一颗颗饱满的松子。
她那破旧的背篓已经被松子填得满满当当,沉甸甸地压在她瘦弱的背上。
然而,正当她满心欢喜地准备踏上归途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娘,不好啦!”原来是大丫气喘吁吁地跑来向她报信。
张明秀心头猛地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大丫,出什么事儿了?”
大丫喘着粗气说道:“二丫……二丫她摔下山把腿给摔断了!”
张明秀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二话不说,背上背篓,便心急如焚地朝着家里飞奔而去。
一进家门,张明秀顾不上歇息,径直冲到里屋,看到二丫痛苦地躺在炕上,右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她心疼不已,毫不犹豫地将二丫背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大丫叮嘱道:“大丫啊,你在家好好看着家,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千万不许惹事生非知道吗?我现在要赶紧带二丫去镇上的医院看看。”
说罢,她便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朝镇上进。
一路上,张明秀背着二丫艰难地前行,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
终于赶到了镇上,可此时却现已经没有前往县城的班车了。
时间紧迫,张明秀来不及多想,赶忙四处打听,最终租到了一辆马车,继续马不停蹄地赶往县城。
经过一路颠簸,当她们到达县城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偏西,时针指向了下午三点。
张明秀一下马车,便直奔医院缴费窗口,迅交齐了医药费,然后又匆忙带着二丫办理住院手续,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着,她支付了马车师傅的车费,目送着师傅驾车离去。
此刻,张明秀才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得到一丝缓解。
趁着这个空档,她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起关于胡家的事情。
想到胡家之前抢夺宝国工作名额的行为就让人愤恨不已,而这次居然不仅抢走了自家的蜂蜜,还把二丫打成这样,实在是欺人太甚!
张明秀暗暗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病床上的二丫依然泪眼汪汪,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好在医生及时给她注射了麻药,药效渐渐挥作用,疼痛感逐渐减轻,二丫的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些。
却说,侯家兄弟打上胡家,讨要说法,胡家却强词夺理,不肯认罚,两人家僵在哪里了。
而大队书记胡深源又偏袒胡家,侯家在大队是大族,一个个侯家人敢怒不敢言。
因为这年头大队书记权威极大,即使家族再强大也大不过政府,而书记是基层政府的喉舌,书记要偏袒胡家,这些侯家族人还真不敢动胡家人。
胡深源也知道适可而止,他倒不怕侯宝国一家,而是怕犯众怒。
最后经书记与大队长协商,胡家口头道歉,不予赔偿,侯家人虽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待众人散去,胡大宝拉着胡深源去到家里,炒了几盘菜请他吃晚饭。
“源哥,今天多亏你了,让侯家吃了个暗亏,待会,我让孩子们装两瓶蜂蜜带家去!”
“你我是兄弟,我不帮你帮谁?”其实胡深源在意的是野蜂蜜,这玩意儿太稀罕,有钱都没处买,不然他也不至于偏袒得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