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姑姑和表弟闹腾一番,张明秀心中有气。
自己都不认识,他们便敢上门闹,这都是些什么亲戚嘛。
把他们赶走后,婆婆薛惠兰带着歉意对她说:
“明秀,对不起啊!你姑姑这样子,和我脱不了干系,早年太宠她了,养成了她骄纵拔扈的性格,以后再来,你尽管打出去!”薛惠兰也心疼这儿媳妇。
侯健也对着众人说道:“以后看见那娘儿俩来闹事,你们尽管来找我,我让民兵把他们抓起来。”
事已了,众人陆续散了。
张明秀满是歉意地对钟伟云兄妹说道:“伟云,梨花,让你们见笑了!”
“无妨,这年头谁家还没个拎不清的亲戚呢!”钟伟云随口应道。
张明秀笑着说道:“怎么?你们家也有这样的奇葩亲戚啊!”
钟梨花无奈的说:“明秀姐,你不知道,我家也有个姑姑特烦人,来我家要这要那,哥哥嫌烦,总是拿些吃的打了。”
张明秀惊奇道:“同病相怜啊!不说他们了,今中午你兄妹俩在这里吃饭,我做好吃的招待你们。”
中午做了一个焖五花肉,从水缸里捞起一条鱼煮了,还煮了一大锅白米饭。比过年还丰盛。
吃饭时,钟梨花边吃边说:“明秀姐,你做得菜也太好吃了吧,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
“好吃吧!以后你常来,姐给你做!”张明秀笑道。
吃过中饭,那兄妹俩便回去了。
却说侯宝国在轧钢车间,连续一个月带着兄弟们加班加点,努力完成上面交给的任务。
钢铁厂自上次失窃,损失惨重,连书记和厂长都受了处分,这两个月来,大家都憋着一口气。
通过评比先进促生产一系列活动,连续两月额完成任务,把以前的损失总算弥补回来了。
书记与厂长也官复原职了。
夜色如墨,轧钢车间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侯宝国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他已经连续值了一星期的夜班。
作为车间小组长,他总觉得最近的生产数据有些不对。
焦炭的消耗量明显高于往常,但钢产量却没有相应提升。
他翻开记录本,仔细核对着每一组数字。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车间外传来。
“谁?”侯宝国警觉地站起身。
“是我,老张。”仓库管理员张德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侯组长,我刚才看见谢胜利带着几个人,开着货车往仓库去了。”
侯宝国心里一紧。谢胜利是高炉车间的小组长,仗着姑姑是书记吴伯钧,在厂里横行霸道。
最近厂里传人有人盗卖焦炭,难通……
“走,去看着。”侯宝国抓起手电筒,跟着老张悄悄向仓库摸去。
微弱的星光下,几个人影正在仓库后门忙碌着。
侯宝国躲在墙根,能依稀分辨出穿着劳动服,个子较高的人是谢胜利无疑。他正指挥着几个工人将一袋袋焦炭搬上车。
“动作快点!”谢胜利压低声音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