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衷全凭本能地解开了练和豫的皮带。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对方裆部布料已经湿透了,拉下内裤时,甚至还牵出了几条坚韧的银丝。
眼前那玫瑰色的阴户就像熟透的、被对半切开的桃子,散发着带有淫靡味道的热气;小小的阴蒂像一颗被挤出豆荚的新鲜豆粒,嵌在同色的两瓣桃肉间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反射着微弱的水光。
“哥……”
“闭嘴。”
裴衷坐的凳子很小、又没有椅背,练和豫不得不扶着裴衷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往下坐。
交织着痛苦与充实的灼热感无休无止地从交合处往上涌,阴道肌肉绷得很紧,练和豫在吞吐性器时有些艰难。
但每往下坐一寸,令人恐惧的快感就会源源不断地倍增。
宫口一抵到龟头,练和豫的喉咙里便泛起了带着铁锈味道的干呕欲。他的身体开始强烈颤抖、大腿也变得酸软。
练和豫不敢再往下坐,体内叫嚣着的空虚感牵动着内壁搏动个不停,他有些心慌,只敢就着这个高度、垫着脚尖,在裴衷的性器上开始上下起伏。
裴衷巴巴地贴上去亲昵,可手才刚扣上练和豫的腰窝,就被对方无情地甩开了。
“乖乖坐着,先等我爽一次再说。”
直直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玩得不亦乐乎,仅凭阴道交合、阴茎未经任何外力刺激便射过一轮的练和豫,裴衷简直要疯了。
趁着练和豫爽得抖如筛糠的功夫,裴衷一只手扶住了对方的背嵴,另一只手从腿弯处穿过,就着骑乘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练和豫吓了一大跳,他条件反射地环住了裴衷的脖子。直到被抵到墙上,大开大合地操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在前几次的性事中,裴衷除了非要在练和豫高潮时射他一肚子的执念,其他时候也称得上是指哪儿打哪儿,事前中后都算得上熨帖。
——上次被干得这么凶还是在这小子吃错药的时候。
“……操,轻点、轻点!你是条疯狗吗!”
练和豫被狂轰猛干得有些发懵,口不择言地扯着裴衷的头发骂道。
可他刚骂完,体内的性器蓦地又胀大了一圈,宫口猝不及防地被顶开、塞满,插得他小腹上隆起一包边缘不甚清晰的性器轮廓。
裴衷的每次抽插几乎都是全根抽出又全根没入,练和豫只觉得自己被一把猝了春药的肉刃从中噼开了,性器所到之处又痛又爽。
“哥,你骂我的时候,下面箍得好紧。”
被骂还更兴奋,练和豫怀疑裴衷是真疯了。
这个姿势本来就进得极深,听着耳边的呢喃声,被操得失了神的练和豫手脚发软,几乎搂不住裴衷的脖子。
练和豫被肏得用阴道强制高潮了一回,潮吹的体液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放我下来……”
练和豫颤抖着推开在自己颈窝里啃咬的裴衷,“就算是颠勺你也颠累了吧,我好歹一百四十斤……”
裴衷闻言抱着练和豫向上轻松地颠了颠,近乎病态地舔了舔唇,“不累,我就喜欢抱着哥做。”
练和豫突然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段为期四周的床伴契约里,是自己先强迫的对方吧?
被严重失眠折磨得性欲错位的也是自己吧?
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还没来得及深想,就被身下的异常转移了注意力。
今天出门前,练和豫喝了不少水,之前倒是还没什么感觉;但被这么大一根阴茎在身体里搅了近一个小时,前后又各泄了一次,酸软的性器扯着膀胱,被忽略的尿意逐渐变得强烈。
“别做了!裴衷!裴衷!”
听见耳边的惊恐的尖叫,裴衷还以为自己是把人干狠了,正准备贴上前低头安抚,却被对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练和豫的表情惊恐,四肢难以自控地颤抖着,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裴衷赶紧将人放了下来,在抽出阴茎的一瞬间,被死死堵在穴内的精液和体液涌了出来,沿着练和豫的大腿根一直流到脚踝。
“练哥,你……”
没来得及理会裴衷,脚刚落地,练和豫便弹起来朝洗手间的方向跑。
或许是被抱着操了太久,从客厅到卫生间的这一小段路他跪倒了好几次。
裴衷不放心地跟了过去,被反锁的洗手间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放水声,间或传来一两声低低的呜咽。
门刚一打开,裴衷便迎了上去。他低头望着练和豫黯淡的双眼和留有泪痕的脸颊,胸口像是被勒住了一样,五脏六腑被揪得死死的。
“哥,我错了,对不起。”裴衷着急地围着练和豫打转,手伸到一半又犹豫地停住,一副生怕惹得练和豫生气的样子。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练和豫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摸了摸裴衷的脑袋,“别哭了,乖啊。”
【作家想说的话:】
①伊芙·阿诺德-《莫斯科的离婚》,图源自阿兰·德波顿的《艺术的慰藉》。该作者在书中评价这幅作品是“现代世俗版本的地狱景象”,个人认为很贴,详见图1;
②阿尔泰米西娅·真蒂莱斯基-《卢克丽霞》,图源自凤凰艺术。卢克丽霞是古罗马时期的一位传说人物,她在被暴君的儿子强奸后拒绝和解、并以当众谴责、辩论和自杀的形式,唤醒民众掀起革命,引发了推翻罗马君主制的叛乱,使得罗马政府从王国过渡到共和国体制,详见图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