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旁垒着厚厚的松软雪块,带着热气的巴掌一呼上去便会留下个边缘清晰的掌印,直到纷纷雪花重新将坑洞填满。
练和豫不想带着一身印子来泡温泉,在出发前特地禁欲了三天,坚决拒绝裴衷各种形式的勾引。
因此,他刚一下水,便对上了裴衷眼巴巴的可怜眼神。
练和豫被盯得心里发慌,下意识游得远了些。
可温泉就那么大,他游到哪里,裴衷就跟到哪里。
“年纪大了,看不得这种场面。”秦文瑞将手搭在邱池肩膀上,幽幽开口道。
“呵呵,论恶心哪里比得上您老人家。”
练和豫翻了个白眼,夹着嗓子地学了几句秦文瑞在飞机上的腻歪话,“宝贝快再吃一口,不然哥哥也不想吃了;把手套带好,长冻疮的话宝贝的手指头会难受的!”
“宝贝的手指头会难受的~”
练和豫连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尴尬得邱池沉到水里转过身去,假装自己在仔细欣赏温泉外的雪景。
恼羞成怒的秦文瑞从岸边扒拉着出几个大雪球,专朝着练和豫的脸上砸,尽数被裴衷这个1。5开门冰箱全数挡下。
邱池今天吹了风、温泉里的水温又太高,他才没泡多久,就被秦文瑞半推半劝地带回了酒店。
电灯泡一走,裴衷便理直气壮地绕了个圈,从背面环住练和豫,把下巴垫在对方肩膀上。
练和豫在岸边堆着小雪人,任由裴衷在自己的后颈上啄吻。
他反手摸了摸裴衷沾着水汽又凝结出冰霜的头发,感慨道:“这么会撒娇呢。”
“你堆的是我吗?”裴衷问道。
他顺便从旁边捏了把雪,搓成团递给练和豫,为对方的四不像雪人添砖加瓦。
“是你儿子。”
接过裴衷递过来的雪团,练和豫捏了根大雪条插在雪人腿间,又加了两瓣圆屁股,“这才是你。”
“……”
裴衷报复性地用虎牙啃了口练和豫的耳廓,随即将对方转过身来、按在池边,低头吻了下去。
三天没做,裴衷来势汹汹,亲得练和豫晕头转向的半硬了,才稍稍退开些。
“不行,还在外面呢。”练和豫气喘吁吁地抵着裴衷的胸口,边推边说:“温泉里也不太干净,回去再说。”
两人匆匆冲了个澡,还没来得及吹干头发,裴衷便被练和豫提溜出来,扔进床中央。
小物件都装在裴衷的随身袋里,练和豫懒得找,直接将袋子在床上倒了个底朝天。
“嗯?”
看见床上的兔绒发圈,练和豫完全忘记了找润滑剂的初衷。
这发圈还是裴衷在佛罗伦萨买的,布料触肌柔滑、发圈内外更是植满了或长或短的软毛。
裴衷只试戴带过一次,嫌它又热、挠得脖子又痒,便闲置在了抽屉里。
可想到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天寒地冻的北方,还能带围巾,裴衷在收拾行李时就顺手塞进了包里。
这才刚把发圈套在裴衷的阴茎上,练和豫便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别用它……”裴衷捏着练和豫的手紧了两分,可怜兮兮地说:“难受。”
“可是它摸起来很软,颜色也很衬你,戴上去很漂亮。”
练和豫抽出手,以虎口卡住发圈,从阴茎的头部直直捋到根部,“我很喜欢。”
裴衷的肤色本就白得离谱,在温泉里蒸出来的淡红热气才刚开始消褪,便被练和豫变本加厉地激出更深的成片红晕。
“和豫,慢点……特、特别痒!”
如果把痒意从高到低分出十个等级,恋人在耳边或是脖子间吹气的是一级、含着手指头舔弄是三级、用沾过润滑液的柔软布料龟头责是九级——
那么被兔绒发圈裹着手淫的痒意,绝对是一百级。
兔绒发圈上的绒毛又软又细,触到肌肤时便会乖巧地陷下去,只有毛尖探出来在阴茎上挠来挠去。
被玩了十几分钟,裴衷痒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几百只极细极疏的勾线笔包围着,任它们在柱身上若即若离地撩拨着。
“老婆,你叫得好色哦。”练和豫重重地撸了几把裴衷的柱身,如愿以偿地收获了对方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抹掉手中性器铃口溢出来的黏液,掂了掂根部那沉甸甸的囊袋,打趣道:“真是个大号水壶,怪不得每次射起来都没完没了。”
见裴衷还没哭,练和豫不死心地又加了把火。
裴衷的关节偏粉,就连乳头和阴囊的颜色也要更浅淡些,拨弄完对方胸前那两颗没什么反应的肉粒,练和豫像盘核桃似的揉起了裴衷的囊袋。
“不要捏了,和豫、和豫——”
本来兔绒发圈就已经够折磨人了,再加上敏感柔软的阴囊被揉弄,裴衷痒到几乎想在床上打滚,恨不得用力抓上几下才能止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