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宁洗漱完回到卧室便见赵书屿拿着钱袋子对着烛火研究着什么。
他全神贯注,脸色凝重很是严肃。
“你在看什么,是荷包上的绣花不喜欢吗?”楚宁擦着头坐到他旁边,不解的问道。
赵书屿将荷包翻来覆去,没找到想要的,心情不是很好,却还是接过楚宁手中的布巾给他擦拭头。
“都说这荷包是女子、哥儿送给情郎的定情信物,所以会绣上自己的名字,云哥儿送给钱自晟的荷包都绣了,怎么你送给我的荷包却没有,我连里衬都翻看找了,莫说你的名字,连给小名都没有。”
“我这待遇怎么还不如钱自晟这个骗子呢?”
赵书屿一边给楚宁擦头,一边在他耳边低语,语气中尽是委屈。
楚宁被夫君的样子逗笑,没想到他把这事记了一晚上,不想他瞎想,认真解释道:“干爹叫我刺绣时说个不能在任何私人物品上绣自己的名字,容易引起祸端,你看云哥儿这事不就是教训吗?”
赵书屿颔,将楚宁搂入怀里抱着摇了摇,低沉着嗓音提出要求,“我不管,你要给我在荷包上重新绣上你的名字。”
楚宁只觉赵书屿像一只撒娇的狮子,浑身散着可爱的气息,放在他颈肩的大脑袋蹭得他整颗心都软了,恨不得什么都答应他。
“好,我给你绣,以后只要是给你做的衣物、香囊、荷包都绣上我的名字。”
“那你的衣服里面也要绣上我的名字。”赵书屿继续提要求。
“哪不是应该你给我绣?”楚宁红着脸反问。
赵书屿皱眉,想到解决办法,“也不是不行,等有空了你教我怎么绣名字,我就只学的的名字,肯定学得很快。”
他这样说反倒弄得楚宁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哪有男子学刺绣。”
“别人我不管,不过你教我刺绣是闺房情趣,我乐意学。”赵书屿一本正经的说完,拦腰抱起小夫郎往里间走。
“好了,你刨了下午的地肯定累坏了,咱们早点睡。”
楚宁坐在被窝里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什么叫刨地,是翻地,我又不是小狗。”
“好、你不是小狗,是为夫错了,咱们快睡吧。”赵书屿搂着人躺好,心情很好的问道:“或者你还想做点其他事再睡,为夫也可以配合。”
楚宁立马闭眼,“我累了,快睡吧,你明日还要早起去书院呢。”
一夜无梦,赵书屿神清气爽的起床,收拾好自己便开始了有规律的一天。
赵家按照赵书屿的说辞拖延着钱家,两家人相安无事,只有赵云一直郁郁寡欢。
三日后,中午下学,赵书屿婉拒了蒋郁离一起吃午饭的邀约,出了书院便往西市的流芳书局走。
赵云说这书局是钱家的铺子,一直由钱自晟帮着管理,他平日无事都在书局后院读书。
这流芳书局也算是平阳县不小的书店,很多学子都在这里买书,店东家是个年轻的秀才郎,为人和气大方,买书都会给点优惠,所以钱自晟在这一带的名声很好,赵父没有打探出问题也情有可原。
赵书屿进去挑了两本书,又围着书局外围绕了一圈,对书局的布局大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