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书屿再次卡点到书院时,在课室门口看到窘迫、无措又踌躇的蒋郁离。
他在门口走来走去,就是不敢进门。
赵书屿好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嘛呢?郁离,都要敲钟了还不进去。”
蒋郁离苦着一张脸,满脸懊恼的看向赵书屿。
“书屿,昨晚你的作业写了吗?”
赵书屿恍然大悟,难怪不敢进去,“没事,你和夫子好好解释,今晚补上应该就没事。”
蒋郁离长这么大,读这么多年书,还是第一次忘记写作业。
忘记写作业就算了,他昨夜宿醉,早起时脑子不清醒,迷迷糊糊收拾好自己到了课室门口看到学子在交作业才想起来。
赵书屿想到蒋郁离的性格,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是夫子的心头肉,忘记写作业这么离谱的事应当还是第一次生,想到陆夫子教育学生的社死手段,赵书屿为蒋郁离默哀三秒钟。
想着赵书屿主动给他出主意,“你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帮你告个病假,或者你现在悄悄回家,我帮你告病假?”
蒋郁离呼出一口气,很是无奈,“我是刚刚才想起来没写作业,课室里不少学子刚刚都看到我来了,这会儿再告病假也太假了。”
突然,蒋郁离狐疑的看向淡定的赵书屿,“你昨夜不是也喝多了早早就睡了,难道你的作业已经写了?”
他一直不进去除了不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等赵书屿这个同盟。
赵书屿颔,“说来也很神奇,我昨天半夜突然被惊醒,然后就想起来作业没写,连夜爬起来写的。”
进空间里写完作业出来也就过去小半个时辰,可不要太爽。
蒋郁离瞬间犹如天塌了,本以为是两个人一起丢脸,结果却是他自己。
谁能来救救他!
才聊了这几句,上课钟声还未敲响,赵书屿耳尖的察觉陆夫子过来了,一把推着蒋郁离走进课室。
随即凑到他耳边低语,语气中暗含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得了,前有狼后有虎,你跑不掉了,菩萨会保佑你的。”
蒋郁离面如死灰,神游一般在坐好,收拾好上课用具。
赵书屿取出半夜写得作业交到陆夫子的书案上,转身就看到蒋郁离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莫名有点心虚。
赵书屿反省自己是否有点不讲义气,不过几息便强行压下这个想法。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都这么大年纪了甚至受不了大庭广众之下被夫子体罚,实在是丢脸。
陆夫子踏着上课钟声踱步进来,手中长棍在书案上一叠厚厚的宣纸上点了点。
“昨晚的作业都交上来了吧。”
陆夫子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会有否定的答案,惊讶的看向站起身认错的蒋郁离。
赵书屿侧目,没想到蒋郁离竟然这么实诚。
蒋郁离满面羞愧,诚恳认错,“昨夜家中长辈列席,学生不慎喝多了几杯酒喝,醉了一宿,今日我会把作业补上,还请夫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