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裴灼兮的本子时,不禁诧异:“法术具现记录?你写这东西干嘛?”
裴灼兮将写好了的本子跟笔放回空间里,轻咳了声:“我这不是头一回修炼嘛,光有知识也没用,当然要实践一下。”
绛聿骁莞尔看她:“那之后你若是还想实践,我陪着你。”
裴灼兮歪头回之一笑。
两人来到皇后宫宫殿上方,隐去身形观察着目标人物。
与此同时,皇后宫里,一头银披肩的男人坐在座椅上,脚下匍匐着一个凌乱丝遍地的赤裸女人,女人身下,如流水般的血液从她身体里流出,顷刻便染红了地面。
女人面如死灰,心如枯槁,如一具傀儡,任人摆布。
男人享受般的细嗅空气中的血腥之气,眼睛突然的闪烁得变红了。
在男人旁边,一身宝饰华服的女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恐惧令她闭上了眼。
男人适时的一句话传进耳中:“皇后,你很害怕吗?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
他虽然是这么说的,可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脖颈,突然的大笑起来。
像是在嘲笑承诺一词本身的含义。
皇后付微安身体紧绷着,缓缓侧过头,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落下一行清泪。
昔日爱人变成这副鬼样子,她不敢认。
男人似有察觉:“皇后,看着我。”
付微安抬手拭泪,扭头对上那双赤红的眼:“陛下。”
行游瑞故作心疼,起身靠近付微安,抬手帮她擦去脸上还余留的泪光。
温柔的行径恍若曾经,若不是他突然的狠锁住自己的脖子,她会觉着,一切都没有变。
“你害怕我?!你怎么能害怕我呢?你是我的皇后,我的人!你只能爱我!”
男人面上布满心疼与委屈,转瞬却狠厉得快要掐死了她。
快要窒息时,行游瑞松开了手,坐回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盯着地上的宫女:“血不够了。”
皇后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生怕他怪罪而立马回道:“请您稍等。”
话罢,她叫来自己守在外面的贴身宫女,说了一番话。
宫女会意的看向地上已然断气的小宫女,心惊胆战的应下离开备事了。
不管看了多少遍,她还是对这种血腥场景恐惧,她佩服自家主子,竟能每日亲眼所见还不退缩分毫的。
半炷香时间过去,贴身宫女领着一个遮住双目的小宫女进来。
人一带到,她就立马撤退了,生怕自己被牵连。
皇后将人推到行游瑞面前,面无表情,好像已经麻木了:“请享用。”
后者随意的嗯了声,朝付微安挥手,示意她站到一边去。
待付微安在旁边站定后,行游瑞这才打量着眼前被遮住双目的宫女。
“年芳几许?”
宫女正做着受宠封妃的幻想,听到时,娇羞的回道:“回陛下,刚及笄不久。”
话罢,行游瑞眉毛忽的上挑,指尖指向宫女,在半空划动。
只见宫女的衣裙被溶解,身上还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口,此时正不停的往外流血。
宫女似乎感觉不到痛意与知觉,没现自己目前情况的她,对陛下不回答自己而略微显得着急。
是她年龄太大了吗?
只是这样想着,意识忽然断层,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状况与旁边那个血泊中的宫女一模一样。
屋顶上方,裴灼兮看着这一幕着实气愤,用着浮丘无命教的传音术对绛聿骁说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绛聿骁脑海中绽放,他却见怪不怪了。
毕竟人家师父可是天上地下唯一一位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