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我很想他,但是中心的人说,哥哥身体不好,有很多暗伤,需要调理,不能见面。”
“我想,既然哥哥是顶级O,帝国肯定会好好对他。”
“可是,在两个月之后,哥哥逃跑了。”
他说到这里,痛苦地闭了闭眼。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我一看就知道,他要死了。”
“我的哥哥要死了。”
他哽咽。
“我想给中心打电话,可是他阻止了我,他说中心不会管的。”
“我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顶级O不止一个。”
“顶级O每隔三百年出现一次,一次却会出现不止一个。”
“这些顶级O之间相互残杀,指挥着效忠于他们的A,想尽办法杀死其他的顶级O。顶级O被杀死之后,效忠他的A则会转而效忠杀人者,向原本的敌人投诚。”
“然而,A一旦被一个顶级O吸引,就会一直效忠于O,直到这个O死去。”
“我哥哥分化得太迟了,帝国最顶级的一批A已经有了自己效忠的O,他单枪匹马。”
“哥哥躲暗杀躲了两个月,终于被对方得手了。”
“注定要死的失败者,中心是不会管的。”
他落下泪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窗外无星无月,无有虫鸣,只有穿过树梢的风。
“分化会让外貌改变,哥哥原本一米八高,身上肌肉分明,皮肤黝黑,临死前却娇小极了,就像我现在一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
“哥哥说,他恐惧那种被本能支配的感觉,到发|情期的时候,脑子里好像只剩下□□这件事,就像是没有理智的动物。”
“不知道为什么,在顶级O决出胜负前,没有A与顶级O□□,哪怕哥哥放下所有尊严,去祈求一个低级A,那个A也拒绝了他,甚至对他的信息素表现出恐惧。”
“所以哥哥只能强行将发情期忍过去——为了后代,顶级O是不被允许使用抑制剂的。”
“发情期的痛苦,是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的痒和疼,脱水,意识模糊,被欲望支配,让人避无可避。”
“哥哥说,他恨透了分化,也恨透了腺体,要是一开始没有分化就好了。”
“他说他不想带着腺体死去,想让我把他的腺体拆除。”
他十指握拳,看向我。
“我摘了。”
“我已经尽快动作了,可是手术进行到一半,哥哥就死了。”
“他还是带着腺体死去的。”
“他死后,我将腺体彻底切除了。”
“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看向那团腺体,想将它切烂了剁碎了——”
“然而当我看到腺体时才发现,那被切除离体的腺体,居然还活着。”
“它在轻轻地动。”
“所以你……”
“没错,我当时发疯了,我为我自己做了手术,将腺体移植到了我的后颈。”
“很神奇吧?在一个连消毒措施都没有的地方,我自己照着镜子给自己移植腺体,居然成功了。”
他捏住自己的后颈,腺体被触碰,疼得他眉头皱起,可他依旧没把手拿开。
“我要为哥哥复仇,凭什么害死他的人锦衣玉食,哥哥却只能成为他们养蛊的工具。”
“我们那个时代,性别阶级根本无法跨越,我是个B,哪怕做得再好,也接触不到顶级O,所以我得变得和他们一样才行。”
“移植了哥哥腺体的我,变成了顶级O。”
“原本我想从底层A开始发展,一点点蚕食他们的权力,可惜,在这个过程中,我被发现了,某个O的效忠者,亲自来抓我。”
他笑道,“您应该见过他了,他的信息素是雪松味的,那是帝国的元帅。”
“嗯,不过他没有半点效忠于某个O的表现。”
到处乱发|情。
O笑起来,“我其实发现了,您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或许可以抵消他的效忠。”
“就像我,如果不是跟在您身边,恐怕早就彻底出问题了。”
“其实真正的Omega比我更加娇弱,或许是因为腺体是我移植的缘故,我的身体是一点点发生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