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唯一一次失控,是我与他一起被关进黄蚊子系统的那次。
他擅作主张。
那个时候,他在我身后,扣住我的腰,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是他的声音与动作,极为冷静,比起做这种事,到更像是在处理文件,一丝不苟地作为一个机器,帮我纾解。
……
我捏了捏眉心。
此时敲门声响起。
我将智脑收起。
“进。”
助理进门,将文件递给我,“总裁,这是与周家的合作相关资料。”
“放桌上吧。”
“好的,总裁。”
他双手搬着文件,放在我的桌上。
因为他的姿势,我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文件有些厚,但这个厚度与重量,对于助理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
他为保护文件,常用的抱文件姿势,是用左手小臂托起,右手做防护,防止文件散落。
但这次,他是两只手托住文件下部,将文件抱起。
这个姿势,一般在文件过厚或者过重时,才会用。
我目测了一下这一摞文件。
算不上过厚,更谈不上过重。
或许是我沉默的时间过长,助理看向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看向他。
初秋的天气,办公室温度适宜,他额上竟微微潮湿,像是干了什么体力活。
我的目光下落,落在他的手上。
他依旧戴着手套。
他说他手上有伤。
照理说,为了防止压到手上伤口,他更应该选择用手臂托起文件。
除非,他的手臂,有更重的伤。
我眉头一跳。
“过来。”
助理从善如流地走过来,“总裁,有什么任务?”
“别动。”
我抓住他的手腕,解开衬衫袖扣。
“总裁?”
我并未回应,一把将他的袖子向上撸去。
没看到伤口。
满是绷带。
一层一层的绷带,从手腕处向上,一直蔓延到衬衫深处。
在小臂处,隐隐透出血色。
我摘下了他的手套。
在手套下,之前的那一道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道淡色的疤,却在手背处又添新伤。
我闭了闭眼,压下火气,按铃,让医生过来。
“解释一下吧。”
这次助理却并未第一时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