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
时真左右环顾了一下,抬头含笑和他对视:“哥哥再大声点,老师就要过来了。”
她故意拽了下他的领带,然后转身,头也没回的进了班。
……
晚自习结束,时真背着书包从学校出来,看见宋沉野的车还停在路边。
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宋沉野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时真脱下书包,抱着,上车关了车门。
“不是说不用来接我吗?”
“我在等你。”
时真系好安全带,冲他笑笑:“我可听不得这种话。”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
“当然不是。”
时真收回目光,从包里掏出耳机和单词书,很是无所谓:“为了躲你,让你自在点儿,别有家难回出门流浪,我已经很收敛了。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你好我好大家好,哥哥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戴上耳机,从手机里找到音频,翻起了单词书,明显不想再和他交流。
宋沉野头痛不已。
回到家,时真又订好了外卖。
换完鞋,她正准备把外卖提回卧室,却突然被宋沉野抓着胳膊,拽到了餐桌前,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顺手拿走了她的外卖。
时真深呼吸,保持微笑:“哥哥又怎么了?我又哪里让你不自在了?还是说,我应该明天就搬走?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缓解你的精神压力?”
宋沉野在她对面坐下:“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还需要聊什么?该聊的不是早就聊过了吗?你因为几个拥抱,给我判了“死刑”,还扣上了好大一顶名为伦理的帽子,可你细想想,我何曾对你说过一句过分逾矩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信江斯年,胜过信我,我不怪你。你什么都和他说,因为他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也不怪你。可我有没有病,我心里清楚,我不需要被他治疗,也不需要他给我下定义。”
“我的人生,除了还你的钱和情,剩下的一切全凭我自己做主。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我有权利支配自己的心奔向谁,或者远离谁,这是我的权利。”
时真平静的说完,脱下书包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当然,身为我的债主,和对我仅剩不到两个月照顾义务的名义上的哥哥,如果你希望我继续像之前一样接受你的照顾,我也可以继续配合。”
她再次和他对上目光,认真坦荡:“哥,我饿了。”
宋沉野的头更疼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又被时真绕进了她的道理里。
“我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谢谢,但我现在更需要吃饭,当然如果你愿意大方的给予我一个和好的拥抱,我会更开心。所以……要拥抱吗?”
时真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她也没抱期望,说完,她平静地从书包里掏出笔袋和练习册,开始做题。
直到宋沉野起身走进厨房,她才微微勾起唇角。
她好像又赢了。
时隔许久,她终于又吃上了宋沉野做的饭。
临睡前,她的日记本上多了一行字:我开了门,他不走,所以我只能把门关上。
……
周六早上上完家教课,时真收拾好书本,主动提出要和宋沉野一起去菜市场。
宋沉野一时有些不适应,但时真表现的一切如常,他也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