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这样的,最厉害的锦衣卫倒下了,最不济事的衙役晕过去了,扬州府原本也都是听锦衣卫的,只有留下咱们两个,”杨岳苦笑了一声,“当然,也是考虑到咱们武功不如人家,定是阻挡不住,这样既能让他们劫走沙修竹,又不会太落了人口实。”
袁今夏气愤得一拳砸在床上,恨恨地说道,“好你个陆绎,心够黑的,竟如此算计咱们。”
“今夏,陆大人这般算计,我倒并不在意,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受的伤?谁伤的你?是不是谢宵那个混蛋?”
袁今夏低头看看伤口,说道,“不是他,我自己砍的。”
杨岳不敢相信,问道,“这又是为何?”
“那蒙面人背着沙修竹,自然跑得不快,我追上去将他们拦住,刚要动手,那蒙面人摘了面罩,原来是谢宵。”
“果真是他!”
“我劝他跟我回来自,还能减轻罪刑,我也可以帮他说些好话,可他一心要救沙修竹,苦苦哀求于我,大杨,不管怎么说,有师父和谢伯伯的情分在,我们和谢宵也有童年的友谊在,再说那沙修竹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盗取生辰纲的初衷没错,只是方式不对而已。”
杨岳急道,“你就心软了?那你也不能砍自己一刀啊?这苦肉计未免付出太大代价了。”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不受伤,好模好样的回来,陆大人未免生疑,既然我决定帮他们,那就要帮个彻底才是,我原本是让谢宵砍我一刀,谢宵下不去手,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大可以说武功不如对方,让对方逃走了。”
袁今夏看着伤口又苦笑了一声,喃喃着道,“是啊,我自诩聪明,这件事倒是考虑错了,反倒露了破绽。”
“露了破绽?陆大人刚刚说什么了?”
“他不过是挖苦我几句罢了,不过,现在跟你这么一分析,我倒是明白了,他当时一定要查看我的伤口,想必已经看破这刀是我自己砍的了。”
“既然是他们事先作的计算,那就没来由将责任推赖到你身上,”杨岳气愤之极,“你放心,今夏,若他敢追责于你,我定将真相和盘托出,大不了一拍两散,他又能怎样?”
“怎么会呢?大杨,你考虑多了,明面上他一定会说已经遣锦衣卫缉拿逃犯了,实际上只是虚张声势,掩人耳目,这件事已经了结了,锦衣卫与乌安帮相安无事,扬州府乐得平平安安。”
杨岳长长叹了一声才说道,“好,今夏,你休息一会儿,我去伙房煲些汤给你补补。”
袁今夏应了一声,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岑寿一脸兴奋地走进来,说道,“一切处理妥当,卑职特来向大人禀报。”
陆绎夸道,“做得好,小寿。”
“怎么样?哥,这回你放心了吧?”岑寿转身用胳膊肘碰了岑福一下。岑福笑着点了点头。
“我已命岑福将密信传回京城给皇上,岑寿,你准备一下,即刻启程,押送健椹父子回京。”
“好,小寿领命,请大人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去吧,到京城后,传个密信回来,报个平安,免得我与你哥担心。”
岑福听陆绎这般嘱咐岑寿,心里又是大为感动,暗道,“这些年出生入死,大人对自己都不曾这般仔细。”
“大人,小寿还有个不情之请。”
“那就别说了,”陆绎神情中带着促狭。
岑寿见状,便嘿嘿笑道,“大哥哥,小寿想带着袁捕快一起回京,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回京定是不安全,小寿这一路上会保护她,还能好好劝慰她一下,教会她谨慎行事,以后保证不会再出差错了。”
陆绎原本和颜悦色,听到最后脸色已经暗沉下来。
岑福冲岑寿说道,“谁告诉你袁捕快要回京的?”
“不是因她失了腰牌,大人责罚她回京吗?”岑寿说完看向陆绎。
岑福已猜测到陆绎的心思,便抢着对岑寿说道,“她受伤了,要在此养伤,暂且不回京了。”
“受伤了?伤得重不重?怎么伤的?”岑寿有些急,一连串问了许多,又道,“我去看看她,”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陆绎淡淡地说道,“小寿,押送朝廷重犯要紧,该启程了,莫误了事。”
岑寿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小寿听命,马上启程,”又看了看陆绎和岑福,说道,“大哥哥,哥,你们要照顾好袁捕快啊,等我回来。”
岑福推了岑寿一下,嘱咐道,“行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待岑福和岑寿离开,陆绎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停住了,在屋内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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