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陆大人说他有办法让师父不再受腿疾之苦。”
“真的?”杨岳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那他没说,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杨岳神情又黯淡下来,说道,“陆大人许是安慰你的,这么多年了,我将京城的郎中请遍了,都是束手无策,已是旧疾,哪会有什么办法医治?”
“大杨,陆大人平时不苟言笑,虽然咱们对他不甚了解,可这次南下以来,我现他做事极为严谨,办事也爽快麻利,这样的性子,应该不会轻易许诺,更何况他骗我有何意义呢?你说对吧?”
“但愿吧,”杨岳提不起兴致来,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你将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总不能当着师父的面说些没影儿的话。”
“你就再没别的事儿?”
“嘿,嘿嘿……大杨,还是你了解我。”
“说吧,什么事?”
“你帮我写点东西呗?”
“写东西?写什么东西?”
“就是抄书,抄一百页。”
“一百页?”杨岳张大嘴,不敢置信,“要干什么?”
“大杨,你必须得帮我,”袁今夏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不管如何,我不想顶着处罚回到京城,这世上的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让同僚们知晓,我哪还有面子在?陆大人说了,罚我抄书,一百页,之前的惩罚便不作数了。”
“好事儿啊,”杨岳笑呵呵地应道,“我给你磨墨,保证伺候妥当。”
“大杨你知道我最不喜写字了,你就帮帮我嘛,你写,我磨墨,我还给你端茶倒水,给你买好吃的。”
杨岳笑道,“就你?一个铜板掰两瓣儿花,还肯给我买吃的?”
“你废什么话?帮不帮?”
杨岳摇头,“不帮。”
“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重说。”
“今夏,这事儿真帮不了,我写的字和你写的字,那能一样么?以陆大人的精明,还不一眼看穿了?万一再罚你重写呢?万一他一生气原来的惩罚又作数了呢?”
“说得倒也是啊,”袁今夏挠了挠头,“算了,我自己写,”说罢嘟嘟囔囔回了自己房间,就连晚饭都没出来吃,还是杨岳给送来的。
杨岳只看到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纸上却是空白一片,便问道,“这……字呢?”
袁今夏没好气地说道,“字什么字?”紧接着站起身,将杨岳推出了门,“嘭!”一声将门关了个结结实实。
杨岳无奈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走了。
翌日,早饭过后,袁今夏便蹦蹦跳跳来到陆绎住处,在门外高声叫道,“陆大人,卑职袁今夏求见。”
屋内正在说话的陆绎和岑福对视了一眼,陆绎使了个眼色,岑福便开了门,说道,“袁捕快,请进吧。”
袁今夏满脸兴奋地小跑着进来,“陆大人,卑职已经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了,特来复命。”
“这么快?”陆绎一脸地不敢置信。
“陆大人昨日的话可还作数?只要卑职抄写百页,便可免去之前的惩罚?”
“当然。”
“那卑职就放心了,大人请看,”袁今夏将手中的一摞厚厚的纸片放在桌上,紧接着一片一片摆放起来。陆绎和岑福皆是一脸的疑惑,“一张纸片上写了一个字,那纸片小得可怜,也只能写下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