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苒的声音很闷:“就是心情不好。”
程霜一边敲键盘一边听着她们的说话,她想会不会是跟顾亦安有关,毕竟路苒出门前心情还是很好的,去了聚会回来之后人就变丧了。
是吵架了,还是生什么其他事了?
程霜也起身走到路苒的桌前,抚了抚她的后背,问道:“是刚刚去参加生日宴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谁敢欺负我啊!”路苒这才直起身来,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向下,嘴角和眼角都是,“我就是感觉有点挫败。”
“什么挫败?”章佳言问。
路苒这会儿有点跟自己怄气,嘴微微嘟着:“我第一次主动追人,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搞得我像热脸贴冷屁股似的。”
章佳言非常惊讶地问:“谁这么没眼光?顾亦安?”
程霜则是没想到顾亦安是这种反应,他虽然不是那种很热情、情绪很外放的人,但绝对不是木头,她觉得他的共情能力挺强的,都能看出她的窘迫,肯定也能看出路苒对他的喜欢。
“我要怎么办啊!”路苒又趴了回去,“丢脸死了。”
“他会不会是有女朋友了?”程霜想起那天罗飞说的话,虽然他也只是猜测。
“我没听李泽添说过啊,而且他去打球也都是一个人。”章佳言想了想后,又补了句:“不过他确实不爱加女生的微信,只要是表明了喜欢他的,一般他都不会加。”
“难道是外校的女朋友?”路苒都快哭了,“我还没恋上就要失恋了吗?”
程霜又赶紧抚了抚她的后背:“都是猜的,也不一定嘛。也有可能是他反射弧比较长,还没感受到你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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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非常主动了。”路苒有点激动地直起身来,碰倒了放在手旁的包包,链条甩到地面上出清脆的响声。
程霜弯腰帮她捡了起来,挂在了柜门的挂钩上。
“是哪种主动,你直接告白了吗?”章佳言问。
“那倒没有,我要给他打伞,他不要;我约他一起跨年,他也拒绝了。他就是不想跟我一起玩。”
“跨年他应该是没空,他家的公司在我们学校开运动会,他估计得出席。”程霜帮顾亦安解释。
“这样啊,你怎么知道?”路苒看着程霜问。
“我们礼仪部被邀请了,要出席做礼仪。”
“那正好,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路苒在桌子上随意拿了瓶东西,是一瓶香水,还没用过的,塞到了程霜手里,“拜托你了,霜霜。”
程霜摸着手里冰凉的玻璃瓶子,后脊背也慢慢凉,让她帮忙,为什么要给她送东西。
她把香水瓶子放回了路苒的桌面上,“我会帮你看的。”
说完后程霜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继续写自己的小说,但是手放在键盘上,怎么也敲不下字。
章佳言当然看出了其中的微妙,她看了眼还在呆愣着为情所困的路苒,她很确定她没有察觉到程霜的情绪。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回到了自己的桌前,看着手指放在键盘上一动不动的程霜,她很确定她伤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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