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地驱车回家,
这次他的眼神重新焕发光彩,跟裴绘澄清后,他得想办法扳倒罗南这个混蛋。
他看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有的穿着破烂的人走着走着就倒了,路边的垃圾有的也堆得没人管,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他的车子免不了要从部分垃圾上碾压过去,然后带着芒果皮与酱汁一同行驶好几公里,在沥青路上轧出一条长长的印子。
此刻他高兴地打开车载音乐,放出一首《Graveyard》,欢快与放松是此刻的主旋律。
只是他有些疲劳,他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于是出于安全考虑,他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拨打起司机的电话。
等了一会儿,司机的电话没人接,可是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于是他又拨通裴绘的电话,可是她仍旧没接。
这时,他只好下车来到附近的加油站问是否可以帮助他,一个好心的出租车司机下车答应将他送回家,在他的帮助下安全抵达家中。
他怀中抱着那些证据,像个宝贝一样不肯遗漏一点。
他视线极其模糊,渐渐地他倒在自家的客厅里。
裴绘见到他倒下后,突然焦急起来,她奋力地跑下楼,将他扶到沙发上,并且地板上的那些资料,也令她明白威廉是被人陷害的。
突然,威廉的手机连续响起,裴绘一看已经有十多条未读消息,她点开来看才发现社区里现在正陷入一场瘟疫中。
威廉经过医生的诊断确诊为患上新型的流行传染病,这个病是接触性传播,所以裴绘必须带着威廉居家隔离,如今人们对于这种传染病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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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里缺少流行病学的专家,人们对于流行病一无所知,所以所有人基本上只能靠居家隔离。
人们身上出现皮疹,没多久就开始化脓、发黑,有的人的内脏器官也渐渐腐烂变成一滩黑色的血水,散发出恶臭,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医生觉得这种疾病与黑死病相近,于是城市开始消杀,那些感染瘟疫的尸体集中焚烧,
人们明显地感觉到那些贫民窟的人死亡得更多,那些贫穷之人死时的神情是那样的安详与释然,
仿佛在说终于不用在活受罪,可以安然地脱离活着的炼狱,可以看到痛苦的今生走到尽头,这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难道不算是一种仁慈么?
裴绘抚着威廉的额头,开始进入生命的倒计时。
她将画板放在他的床边,一笔一画地描绘着他的病容,只见他的发丝出现灰白,脱发也愈发严重。
威廉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就问她,“裴绘,等我好了,就一起去绿松湖养一对鸳鸯,鸳鸯被杀死了,
我亲手埋葬它们。
那些人连两只鸟都不放过,太可恶了。
这些都是扎克要求做的。”
裴绘让薄荷别来,他们需要隔离。
不过如果薄荷一家缺少食物,也可以救济点给他们家。
裴绘一个人去买了菜、种子,自己在院子里种点菜,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外面到处是抢劫的,
还有不少人是零元购,裴绘时刻紧锁院门,生怕让罪犯得逞。
外面不分昼夜地响着车子鸣笛声、呼救声、丧尸的撕咬声。
原来那些将死之人也会因为瘟疫产生幻觉,开始袭击别人。
而死去的那些人如果大脑没有遭到重创,也会复苏,成为丧尸。
整个城市陷入黑暗与绝望中,裴绘陪在威廉身边度过漫长的岁月。
裴绘告诉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