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宁冷冷地注视他,“这就是你说的会安分?那些女人给你多少钱买你一晚?你别忘了你是我颜瑾宁的丈夫。”
听着“丈夫”这两个字,季怀洲只觉得刺耳。
“你到底要假戏真做到什么时候?”
他厉声质问,“我们并不是真的夫妻,我却要被你束缚着,连一点自由也没有。”
没有人会得知自己一直被跟踪还无动于衷。
他好不容易从那段自欺欺人的婚姻中逃出来,想做点自己的事业,颜瑾宁却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
就算他们之间有协议,但他完全感受不到她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倒像是在看管一个动物。
开心了让他出去遛遛,不开心了就抓回来收拾。
季怀洲越想越气,伸手要拉开车门下车。
他真是一秒钟也不愿和这个疯狂的女人待下去。
不过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车门已经被林渊锁死,车子朝清月湾的方向开过去。
车内的气氛渐渐凝固,季怀洲握紧双手,眉头拧得几乎形成一个结。
颜瑾宁侧目,看着他穿着半透明的白色衬衫,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穿成这样在那帮女人面前,完全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越看越觉得刺眼,索性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
二人之间一时陷入诡异的静默。
颜瑾宁喝了那杯和毒药没什么区别的酒,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酒劲渐渐上来了。
她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脑袋也变得混混沉沉。
她不耐烦地降下车窗,夜风吹进来,扬起她的黑色长发。
季怀洲就在她的身边,有几缕黑发被风吹过来,轻轻地从他的脸上拂过。
很轻,却让他难以忽视。
他往车门口挪了挪,极力忽略颜瑾宁。
但酒精带来的副作用,根本不受人控制。
颜瑾宁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渐渐地,她的思绪飘远了。
季怀洲没忍住回头看她,见她眉头紧拧,看上去难受极了,忽然又有些过意不去。
那杯酒他确实夹杂了一点报复的私心,但他没想过她真的会喝。
算了,看在她自作孽的份上,懒得和她计较了。
季怀洲挪回去,朝她伸出手臂,将颜瑾宁揽到了怀中。
靠近的一瞬,他闻到了她呼吸间的酒气。
颜瑾宁微微睁开眼,入目便是季怀洲薄薄衬衣布料下的胸肌。
车里开了空调,他的身上冰冰凉凉,和她发热的身体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抬起手,直接从领口伸了进去。
掌心触碰到冰凉,让她惬意的勾了勾唇角。
林渊识趣的立刻放下挡板。
季怀洲浑身紧绷,将她的手拉出来,压低声音制止,“别乱摸。”
颜瑾宁充耳不闻,她的身体里被酒烧得难受,急需一处温度低的地方让她舒服舒服。
她再次把手伸进季怀洲的衣服中,开始摸上摸下。
被她摸过的地方也开始发热。
季怀洲喉结上下滚动几分,嗓音染了欲念,“颜瑾宁,你能不能别摸了?”
她到底有没有考虑到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颜瑾宁抬头看他,“你说过,喝了酒,今晚就都听我的。”
她扯住他的领口往下拉,季怀洲被迫低头。
二人的距离忽然缩短,鼻尖甚至碰到了一起。
宾利适时停在清月湾。
季怀洲迅速将她推回去,拉开门下车。
再继续待下去,他就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