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辛辣的味道越来越浓,最后,她忍不住跃下高脚凳,捂着嘴巴冲向洗手间。
有人开始高声嘲笑起来。
季怀洲面不改色地把她喝过地那杯酒拿回来,倒进脚边的小桶中。
他慵懒抬眸,嗓音低沉而极具蛊惑,“还有谁想尝尝吗?”
“我倒要看看这酒是不是真的难喝成这样。”
然而没有人能喝下第二口。
皆是胸有成竹地端起杯子,脸色苍白的离开。
看来想和帅哥春宵一度,不是一件易事。
渐渐的,围在吧台前的人就少了,只剩下零星两三个。
其中就包括先前在舞池高台上跳舞的黑色旗袍美女。
季怀洲的目光缓缓移到她的脸上,对她挑了挑眉,“你也要喝?”
旗袍美女正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我喝。”
骤然间,季怀洲唇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绚丽的灯光下,颜瑾宁的出现迅速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却目不斜视,凌厉的视线越过众人,直直盯着吧台后的季怀洲。
非常巧合的,音乐声忽然戛然而止。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恍若来自幽冷的森林深处,她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受到无边的胆寒。
一段很短的距离,落在季怀洲的眼里却变得无比漫长。
他心如擂鼓,视线一时不知该往哪放。
他满脑子都是同一个疑问。
她来干什么?
颜瑾宁走到吧台前,那双幽暗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冰冷。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怎么?说话不算话?我喝了你调的酒,你就跟我走。”
旗袍美女认出她,“颜。。。。。。”
颜瑾宁眼睛微动,对方就被她充满锋芒的眼神骇住了,捏住手包灰溜溜地走开。
季怀洲感觉自己的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
是别人要玩他,又不是他要玩别人。
这么一想,他也跟着笑了。
“你确定要喝?”
颜瑾宁坐在凳子上,长腿往地板上一搭,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地说:“玩不起是吗?”
季怀洲应能捕捉到她口吻间隐藏的怒火。
她分明是来抓人的。
要是他不调这杯酒,恐怕待会儿就有保镖冲进来了。
今天对段承毅来说很重要,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搞砸了他的开业活动。
季怀洲稳住心神,开始往干净的杯子中倒酒。
他了解颜瑾宁,她从来不会在外面喝这么烈的酒,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只品酒,却不酗酒,顶多喝到微醺。
季怀洲想让她知难而退暂时离开吧台,又拿了另外几种烈酒往里倒。
这时,有男人看不下去了。
“我说哥们,你有那么金贵吗?带你出去一晚,你犯不着要别人的命吧?”
“对啊,你要是不想玩,大可以不来,这么为难女生,不太合适吧?”
季怀洲完全无视他们,将比刚才还要古怪的酒推到颜瑾宁手边。
二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相撞。
颜瑾宁食指轻叩杯沿,“我喝了,你今晚都得听我的。”
季怀洲倏然有不好的预感,但他不信她会喝,当下点头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