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走在最前方的秦砚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心另有所属吗?
挺好的。
这样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许尽欢恶狠狠地瞪了江时瑾一眼,想要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她连对方说的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更没想到,原主会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家里有三个还不够,还要喜欢外面的。
野花就是比家花要香吗?
最让许尽欢大跌眼镜的是江时瑾接下来的话,“可是,我没听说林小姐要和他离婚啊。”
离婚……
三观尽碎。
“够了、够了,你别说了。”
许尽欢单手覆面,声音疲惫不堪。
原来不是野花,是有主的家花,只可惜主人不是她。
这是什么畸形的感情?
斩断!
必须斩断!
“说啊,为什么不说?”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不知何时起,原本领先她一大截的宋时礼已经到了距她不过一米的位置,正用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她。
可眼神中的情绪却出卖了他此时的真实情感。
那眼神仿佛在说,原来如此。
扪心自问,许尽欢不觉得自己是玻璃心。
但是她现在偏偏和宋时礼杠上了。
不争馒头争口气。
“这么好奇?要不要我亲自说给你听?”
她这样说着,主动上前一步,眉梢轻佻,原本萦绕在她身边的生命气息尽数朝着宋时礼倾斜而去,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温暖和煦的气息从毛孔中钻入,轻易便将他心中的怒气冲了个干净。
宋时礼被她的话一噎,一时间竟然没想到合适的反驳话语。
更令他诧异的是,明明他刚才还很生气,现在对着许尽欢的脸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茫然的眨了眨眼,宋时礼主动别开脸,口下依旧不饶人,语气却不似刚才那般尖酸,“懒得听。”
许尽欢撇嘴,“懒得喷。”
宋时礼:“……”
为什么他之前没发现许尽欢嘴巴这么利索?
此时此刻,最沉默的人就要属夏叙言了。
许尽欢也是后知后觉才想起夏叙言也在边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有一条拆开的绷带被随意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