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语气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烦躁,缓缓站起身,默不作声的走到宋时礼身旁站立。
眯着眼看他,“不介绍一下吗?”
虽然她们是在闹离婚没错,但当着她的面,这样搞就不太好了吧?
毕竟婚可还没离呢,就当着她的面翘起墙角了。
唯一让许尽欢还算满意的是宋时礼对这人的态度并不好。
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即便如此,也还是很膈应。
姜忧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是被糗事被抓包的羞愧。
她用力咬住下唇,瞪着宋时礼,“时礼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别人在?”
如果她知道这里有除了她和宋时礼以外的第三人在场,她一定不会说刚才那些话的……
她可以当着宋时礼的面说,但不能让别人听见,这太难堪了。
宋时礼并未回应她,而是面不改色地抓住了许尽欢的手腕,拉着她就要走。
这是宋时礼清醒状态下,头一次主动触碰自己。
但这样的触碰,却并不让许尽欢感到愉悦。
相反的,她觉得宋时礼在逃避着什么。
是什么呢?
难道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她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男人没有任何起伏的嗓音响起,“那些话若是再让我听见,我不介意告诉你的兽夫。”
“以及姜姨。”
许尽欢掀了掀眼皮。
想来宋时礼口中的姜姨,应该是那名雌性的亲妈了。
在被宋时礼带着离开这里之前,许尽欢观察了一眼那名雌性,在她身上看见了明显的猫性特征。
有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朵。
这时许尽欢才恍然意识到不对。
既然这是兽世,那她是什么兽人?
她似乎没有在自己身上看见什么动物特征啊。
宋时礼是狐狸,夏叙言的耳后似乎有青色鳞片,瞧着像蛇鳞,粗略判断估计是青蛇。
至于秦砚嘛,漆黑浓密的黑发差点将他头上那对短短的耳朵遮蔽,不知道她猜的对不对,那和白虎的耳朵有些像。
要和她解除婚约的江时瑾有一对尖齿,瞧着像是狩猎型动物的特征。
具体是什么她猜不到。
毕竟她也不可能让人脱光衣服让她瞧。
问题回归到最初,她是什么兽人呢?
上次浴室换衣服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看见自己身上有什么兽性特征。
非要说的话,她的眼睛似乎有点绿……
乍一看和琥珀相似,仔细看却能从中窥见一抹绿色。
仿佛封存着什么东西。
许尽欢越想越投入,差点忘记自己现在应该继续生气。
“人不在了,可以松开了吗?”
她冷着脸,视线轻飘飘落到宋时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
这些天许尽欢很少用这样的表情和他说过话,此时突然再次看见,不禁让宋时礼有些恍惚起来。
明明这就该是许尽欢本来的模样,他却觉得现在的许尽欢陌生。
他张了张口,犹豫着该不该将自己的故事说与面前人听。
之前宋时礼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还会有这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