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有人喊让开的时候。
在外面踮着脚看热闹的花妮儿娘被吵烦了:“还让开,不会自已挤……”
话还未说完,余光就瞅见了身后的马车,还有气质不俗,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以及围绕在小姐周身的侍卫。
就连刚才调头要走的贵公子,也是从马车上下来,陪在有钱人家小姐身边。
花妮儿娘:!!
那叫一个快,连忙闪身让开。
顺便还招呼着没有注意到后面是什么情况的邻里:“看后面,看后面!”
梁添儿几乎是一路无阻走到了白家院中,待见到春来的模样后,面纱之下的嘴角难得抽搐一下。
不是,她的春来怎么……这副模样了!
这才借给了白家一天,就学会了坑蒙拐骗?
“这是怎么回事!”
县令家二公子李平青扬声问着。
春来见到自家小姐,心里慌了一下,生怕穿帮,立刻跪下说道:“请贵人做主!民女中遇难,来投奔姐姐,却不料这妇人忽然闯进,推了民女一把,还将母亲留下来的旧物摔碎!”
说完抬手揉了一下眼睛。
先前在姜姐姐肩头趴伏着的时候,使劲儿瞪着眼睛,没有眨眼才流出泪来,现在还有点酸痛呢!
听到这话的梁添儿:……
忍不住抬头看了同样“可怜”的姜黛一眼。
姜黛对着梁添儿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梁添儿叹了口气。
也罢,这还好不是县里,也没有人知道春来是她身边的侍女。
视线落在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的春来身上。
梁添儿倒是没有想到,曾经被人摁在地上欺辱,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一味还手的春来,现在还能说掉眼泪就掉眼泪。
她的春来都哭了,这事儿她这个做主子的自然是要给找回场子。
白大娘也是连忙替自已人说话。
“她们就是讹人,什么破瓷罐能值二两银子!”
“一个疯癫女子哪里有什么有钱亲戚!我看着瓷罐就是等着讹人的!”
“两位贵人见多识广,还请两位贵人掌眼!”
白大娘打量着两个年龄都还不算大的年轻人,心中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来历。
但无论什么来历,他们这样的农家人户,能供着就供着,少惹人家生气。
李平青的视线落在梁添儿身上:“梁小姐见多识广,又是从京城而来,不妨瞧瞧?”
“嚯,京城来的!”
“这京城来的大户小姐?怎么来咱们这小地方?”
“哎!我记得上一次来白家的,好像也是这小姑娘。”
“这小姑娘好像是……好像是镇上那个大酒楼的主家!”
“那什么小姐,快帮忙看看呗!那罐子到底值不值钱,白家这小姑娘到底有没有骗人!”
梁添儿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春来面前,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感觉。
“来,让我瞧一瞧。”
春来看着小姐,磨磨唧唧的将怀中的瓷片递了过去。
梁添儿看着眼熟的瓷罐,眸中忍不住浮现上一抹笑意。
这瓷罐是她们食味酒楼用来招待贵客的,这贵客,自然是在京城食味酒楼花销巨大的客人。
虽说在京城是白送人的,但能送那些有钱人,陶罐也不是凡品。
梁添儿声音不急不缓,平静如水,让周围的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