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从此做尽了亲密事,却未曾触及爱意边缘,说到底也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贪心得很,既要小树的人,更要他的心。
知花裕树的兴奋僵住,迅速衰败。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不明白是哪一步出了错。
到最后,餐厅只剩他们两个人。收拾完碗筷,两人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知花裕树洗漱完,轮到了萩原研二,他站在洗手池前微微弯腰,袖子挽到关节下,水珠在细白的皮肤上滚;腰部的线条因为动作而起伏,肌理分明。
知花裕树站在侧面戳了戳他的腰,“萩,吃饭的时候我在主动勾引你欸!”
“嗯,我知道。”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儿压下枪,才不至于在家人面前丢脸。
“这还不能说明我喜欢你吗?”
萩原研二小声吐槽:“虽然之前就知道你没常识,但真到了这种时候果然很棘手……”
知花裕树:?
“你大声点,我听不清。”
“还不能哟。”萩原研二停下动作,将手上的水擦掉,偏头看向他。
紫色的眼睛如同此刻黑暗苍穹上铺陈的星星。
语言的说明过于苍白和贫瘠,萩原研二打算身体力行地向知花裕树传达些什么。
他低头,很突兀地吻了他一下。森*晚*整*理
知花裕树更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萩原研二拿起他的手摸摸自己的心跳,再摸摸他的。
“有什么感觉?”
知花裕树沉思,“感觉你们爆。处组的警察胸肌都很发达?”
萩原研二面不改色,“我们的训练确实会比较注重这方面,不过不是重点哟。没感觉到吗?”
他笑了笑,再次将知花裕树的掌心贴到自己胸口处,“只是一个吻就能让我的心跳比平时更快,这姑且能算我喜欢你的证明吧。但是小树你并没有因此而心动吧?”
就这?
“我也可以啊!你等着瞧——”
萩原研二还是没能第一时间跟上知花裕树的脑回路,一怔,被扯住胸口的衣服拉下身体,微凉的唇瓣莽撞地贴上来,牙齿都差点撞到一起。
很凶的吻。
一个吻,硬是有几分不服输的味道,像是非要赢了什么似的,吮得头皮发麻,失了理智。
不知不觉,萩原研二把人抱了起来,放在洗手池的台子上,唇角溢出的液体被吞掉,混杂着交错的沉重呼吸。
以及咚咚的心跳声。
“喔——”萩原美子因为眼前的所见惊讶到没能收住声音。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和银发青年唇瓣分开,迅速将人按进怀里,挡住他的脸才微微回眸,平静地说:“妈妈,你要用卫生间吗,马上就好。”
你们这可不像马上就好的样子。或者说真的马上就好她这个当妈的才该担心。
惊讶当然是惊讶的,但也没有那么惊讶。
不如说,对于儿子喜欢小树这件事萩原美子其实早有预感。不过因为自家儿子打小就和女孩子关系好,她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会……
太好了!原来女儿不争气的时候,儿子在偷偷努力。真是的,早点告诉她,她也好帮帮忙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听说现在已经开放同性婚姻了,我小学同学的二舅的邻居姑妈的表哥的儿子就刚和他未婚夫结婚,现在在法国还是意大利度蜜月呢。”
“妈妈……”
“真的,好像是叫夏目阳平来着……”
知花裕树费力从萩原研二怀里钻出脑袋,一张脸红扑扑的,唇瓣因过度索取而微微肿了。
知花裕树:“妈妈,我们打算明天去领证,您意下如何!”
萩原美子:“好耶!”
两个人隔空击了个掌。
“没有这回事。”萩原研二一阵头疼,偏偏在最不该的时候被妈妈发现了他和小树的事情。
萩原美子瞬间目光犀利:“研二,你不会是想不负责任吧?哪怕你是我的儿子,我也会大义灭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