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波本说的是别的东西。是他又在草木皆兵。
应该是这样的。
波本一个直男,总不可能是想亲他嘴唇吧。
他可能是想吃鱼,馋得了。
都怪自己,吃得太开心,没给波本留几口,都把人馋得开始胡思乱想了。
……
知花裕树被吓得半个月没敢出门。
千代田医院那边现在有苏格兰负责,苏格兰比他靠谱多了,所以他不去也问题不大;波本似乎察觉到了他有点躲着他,但是还不确定的时候就被朗姆派去做任务了。
纯情报任务是不需要知花裕树这个搭档帮忙的。
知花裕树闭门思考了半个月,经过对自己的反复洗脑,逐渐觉得肯定是自己又犯病了。
恰好boss又发下一个考核新人的任务,知花裕树被派去德意志待了一个月。
回霓虹前刚好赶上德国慕尼黑啤酒节,知花裕树现场感受了一番酒精狂欢下纯兄弟情的震撼洗礼。
没错,这是个直男当道的世界,男同是少数,他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回国后,又赶上夏目阳平的官司结果出来。
在道德水平极其低下、业务能力极其强大的古美门律师的努力下,结果是判五缓三。
知花裕树和波本一起祝贺了夏目阳平,夏目阳平的好友远山贵之和三枝成美也来接他。
两个好朋友勾肩搭背地在三枝成美的吐槽声里走远。
对嘛,这也是模范直男朋友。
知花裕树进一步放下心。
他决定再试一次,还是从波本开始,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这次一定要彻底洗清他和波本纯洁的友谊上蒙的阴影,证明波本的清白。
像上次那样问结果不够直观,知花裕树决定这次下点猛药,一口气治好自己的ptsd。
……
“波本,我先去洗澡了!”知花裕树探头和在起居室对着笔记本电脑办公的波本说道。
“嗯。”安室透回了声,看着知花裕树缩回脖子。
他松了口气。
看起来去了德意志一趟,知花裕树又恢复正常了。前段时间知花裕树忽然把自己关进房间,也不怎么搭理他,安室透一直担心他会再次变成刚见面时那种自闭的样子。
为此他还仔细反省了一番,是不是那天晚上回答知花裕树的问题时说错了什么话,惹他生气了。
现在又愿意跟他说话了,那应该不是。
真是难懂的心理,如果能有人出一本《莱蒙心理学》的书就好了。
桌子上放着知花裕树不久前打开的从德意志带回来的小麦啤酒,安室透喝了一小半。
味道还不错。
当前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夜深了,周围很安静,安室透专心处理公安那边的事情。
他并不担心知花裕树会看到。一方面对方心知肚明他是公安卧底,另一方面知花裕树为人非常有边界感,不会私自窥探他人的隐私。
用他自己的话说,做这种事很不礼貌。
葡萄酒游到他的电脑后盘起身子看了他一会儿,又盘卧下去呼呼睡起来。
这条蛇的作息还是这么古怪,安室透瞥了它一眼。
他一直怀疑这条蛇是组织实验室搞出来的变异蛇,不然不会习性和普通银环蛇差这么多,甚至具备部分智力,非常认主。
组织的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些什么?这条蛇身上的变异会和莱蒙有关吗?
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下。
[波本,来浴生室]
安室透笑了下。
浴室就浴室,卫生间就卫生间,哪里来的浴生室。
他走到浴室门口。毛玻璃上水汽氤氲,隐隐透出一个人的轮廓。
安室透敲了敲门。
“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莱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