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朝镜头里映出的画面瞥了一眼,移开,再瞥回去。
白皙的皮肤上凝着细小的水珠。他上手摸过,手感也很好,软的时候像柔韧的面团,硬的时候就像一块铁板,但是温度是炙热的。
知花裕树脸颊微红,下了结论:“黑,你在勾。引我。”
琴酒点头,“还不算笨。”
琴酒点到为止,人不在眼前,逗得狠了挂断电话抓都没法抓回来。镜头微微往上,将他的脸完整露出来,浴室氤氲的水汽让画面显得有些朦胧,银色长发湿漉漉地垂下,露出额头和眉眼,令他显得比平时更年轻了几分。
“找我什么事?”
“黑,你下周三有时间吗?”知花裕树先确认道。
琴酒挑眉:“想见我?”
知花裕树点点头,“嗯,想见你。”他补充,“你这次回国还没有给你接风洗尘,哦,还有伏特加。”
温软的嗓音和雪白漂亮的脸形成了某种反差,被逗弄出的薄红还未完全消散,令琴酒回想起不久前将他抱在桌子上来回弄的模样。
指尖被他弄得滴水。一个男人不知道怎么能挤出那么多汁。
滑溜溜的,几乎令人把不住他的腿。
只那一次,食髓知味,又开始新一轮的欲壑难填。
琴酒自动过滤了知花裕树的后半句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
啧。
没勾。引成功反被勾。引了。
他用银色长发的发丝缠住手指探入水下抚弄自己,同样的色泽更便于想象那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抚触。
当时决定留长发果然是对的。
“有时间,要来我这里吗?”气息有些稳不住了。
“不不,我已经预订好地点了,等一会儿发信息告诉你。”撒谎的知花裕树稍微有点心虚,没听出对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可以带上伏特加一起来。”
目击者当然要越多越好。
这句话却有些惹恼了琴酒,他顿住动作。
“别告诉我你连伏特加也想。”
伏特加也是知花裕树的朋友,他当然会想念伏特加。而且伏特加还会熬夜帮他抢购东西,伏特加是好人。
但哪怕是知花裕树,也意识到不能说实话。伏特加会死的。
“没有,我一点也不在乎伏特加。”知花裕树正色道。
过了一会儿,镜头那边脸颊蒙了潮气和薄红的男人才开口,嗓音愈发哑了,“再说一遍想我。”
“哦。”不明白怎么又绕回了这里,不过知花裕树习惯了琴酒这个样子,乖乖听话,“想你。”
“嗯……”一声几乎不成调的闷哼,琴酒不再掩饰,牙齿深深咬住下唇。
知花裕树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
他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琴酒这里面对的冲击太多太过,知花裕树的神经都有些麻木了,甚至有种“嗯,认证成功,这确实是黑本人,不可能有人易容假冒”的感觉。
“注意身体,小心纵。欲过度。”最后只是干巴巴的开口,带了些微责怪的味道。
琴酒低笑了下,气息凌乱地说:“下周见,你自己挂断电话吧。”
“那你……”
“要帮我吗?你知道我不会轻易……”结束。
“再见。”知花裕树果断说。
感谢琴酒,又让知花裕树回忆起自己红了好几天的大腿。
果然还是大得过分了!
他悄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