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知花裕树恍然大悟。
“松田你别说些奇怪的东西教坏小城!”萩原美子瞪了松田阵平一眼,满脸心疼地又给知花裕树盛了满满一碗咖喱饭。
“乖,多吃点饭,看你瘦的。”
知花裕树含泪接过来。
呜呜妈妈真好,但真的吃不下了啊妈!
萩原美子那双和儿子一样的紫色眼睛里温柔地淌着爱怜。
知花裕树抱着碗目光闪烁。
行吧,就是毒药也吃给你看!
萩原健一郎也来凑热闹,“小城,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你今天在医院制服歹徒那一下真是太帅了!来,为这个干一杯!”
萩原美子本想阻止,但看女儿也端起了杯子要和结城小五郎碰杯,又犹豫着闭上了嘴。
“爸爸你也就算了。”萩原研二帮知花裕树浅浅倒了一点酒,“小城你只能喝这一点哟,酒精不利于伤口恢复。”
知花裕树:“哦。”
撑得不想说话。
知花裕树从没喝过酒。之前的时候,如果喝酒的话,系统还要帮他把酒精排出体外。
不过现在的他应该可以稍微尝试一下。
他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
知花裕树把那一小杯酒灌下去。
味道说不上好,辣辣的,还有点呛鼻子。
“你以前没喝过酒吗?”一直看着他的松田阵平给他递上一杯水,萩原研二把自己那杯放下,拍了拍知花裕树的后背。
“别喝那么急。”
知花裕树又喝了点水。
周围的人还在有说有笑,那些声音却好像从他的大脑里飘渺远去了,胃部开始翻滚揪疼——这是种很陌生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清晰的痛觉了。
似乎又有点熟悉。
萩原研二敏锐地察觉到银发男人的状态不太对。他不明显地微微弓起背,因为衬衫单薄,后背的骨头凸起一道蛇一般的弧度。
放在桌子上抓着勺子的那只左手骨节用力,仿佛即将溺死的人攀着绳索,青筋道道鼓起。
松田阵平也意识到不太对,他又倒了杯温水。
银发男人忽然站起来,他温和地笑着,面上看不出丝毫不对,“抱歉,我得去下厕所。”
萩原研二也跟着起来,“我带你过去。”
萩原家是单独的日式小宅院,空间很是宽敞。萩原研二没把客人带去公用的厕所,而是他自己卧室里那个。
他的卧室在二楼。
起居室的热闹一下子远去,只剩此起彼伏的蝉鸣和月光接连不断地打在窗台上。
萩原研二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看知花裕树一眼。后者的神色自然,雪白的脸颊却浮起淡淡一层红晕,走几步还会不明显地踉跄一下再稳住身体。
他这是……喝醉了?
一杯倒?
如果只是喝醉了倒还好,但萩原研二看他的状态隐隐地不太放心。
不过他也不能跟着对方进厕所。
“我就在门外,小城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叫我。”
知花裕树“唔”了声。
镜子里倒映出他雪白的脸,这似乎是某种信号,他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直到最后没什么可吐的,开始吐酸水。他不停地按冲水键。
怎么会这么难受?
知花裕树拧开水管漱了漱口。
系统:[我才刚把你的身体修复成微活状态,你还不适应,今晚又一下子吃了太多东西……而且你这具身体酒量基本为零。]
“谁?”知花裕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卫生间的天花板,上面只有一盏灯,“你在说话?”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