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执法成功的第一时间,知花裕树心头浮现的情绪既不是兴奋,也不是愤怒,而是诧异。
琴酒的吻横冲直撞,被完全封住的唇瓣使得知花裕树只能被迫吞咽对方渡来的东西,口腔里顿时充斥着淡淡的酒味。
知花裕树由此生出诧异。
——这酒真难喝,琴酒的味蕾是不是有毛病啊居然能对着这么难喝的东西说好喝。
变态连舌头都一样变态。
在此之外,是令人羞耻而厌恶的隐秘快感。
琴酒的吻技如此娴熟,像是已经这样吻过他无数次般,勾缠着舌尖,牵出喉咙里的闷哼与缺氧而致的呜咽。
与此同时,还有四处作乱的手指,上下都不放过。
知花裕树回过劲后挣扎着反抗。
琴酒早预料到他所有动作方向,借着由上而下先发制人的优势将他的动作一一封锁,宽大的手掌顺着脊背往上,按住想要逃离的身躯。
手臂上缠绕的绷带落地,结了痂的伤口因为剧烈动作崩开,鲜血蹭到黑色家居服上,隐隐散发出腥气。
位置翻转,知花裕树的腰垫在沙发沿上,被迫后仰。琴酒一条腿贴着他的大腿外侧,一条腿抵在中间,一步步侵犯他的领地。
知花裕树的生理性眼泪被逼出来。
琴酒停住动作,分开唇瓣给他呼吸的余韵,舌尖却舔去了眼角湿咸的泪水。
他盯着两瓣被吻得嫣红的嘴唇,目光沉沉地暗下来。
还是软得要命,像会被挤出水一样。
“混蛋琴酒!”知花裕树先骂了一句,嗓音哑着,像是一时还喘不过气来。
琴酒任他骂,在地毯上坐下,把人捞进怀里,手指落在背脊处,这次隔着家居服给人顺气。“叫我黑。”
知花裕树冷冷瞥他一眼。
“我要杀了你。”
高明哥说论迹不论心,琴酒已经做了,违背他的意愿咬得他唇瓣发痛,那他杀了对方,自然理所应当。
“嗯。”琴酒点点头,调整了姿势让被箍在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手指依然在给他顺气,“刚刚的吻有哪里让你不舒服吗?”
这是什么问题?
因为过于震惊,知花裕树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琴酒,甚至忘了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
琴酒在知花裕树面前格外有耐心,“你要告诉我哪里不舒服,下次我才能让你更舒服。”
“你还想有下次?!”
“我会让你舒服到喜欢做这种事的。”
“我永远不会喜欢。”知花裕树冷淡道。
他并非不能从这种事中感受到快乐,恰恰相反,他的身体天生就适合做这种事,所以无论内心如何抗拒,身体都可以在刺激下强制苏醒,被迫一遍遍攀上顶峰,露出难耐的情状。
然后某些把他搞成这样的人会对着无法合拢的他嘲讽。
“真是放荡,看看你这下贱的模样,你就是我的狗罢了。”
知花裕树讨厌这样不堪的自己。
而且狗狗做错了什么,狗狗那么可爱!
知花裕树再次重复,“我会杀了你。”
他不是卑鄙的公安或者FBI卧底,战前理当向对手正式宣战。
琴酒也再次重复,“嗯,我知道。”
知花裕树开始怀疑是不是琴酒的文化水平太低以至于难以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于是他从后腰枪托里拿出一把柯尔。特M1911A1,这是知花裕树最喜欢的枪。型,火。力大,稳定性强。
要杀掉琴酒,只需一发子弹。
他不会什么都不准备就跟着觊觎他的topkiller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