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默默在心里为当初骂黑是变态道歉,但客观来说,被他踹断肋骨却觉得爽真的有点变态。
只是作为多年的朋友,知花裕树觉得自己对黑的容忍度应该更高一点。变态就变态点吧,至少黑不会伤害他。
知花裕树相信这一点,黑的伯莱。塔宁肯对准自己,也不会对着他。
琴酒托他的手很稳,知花裕树就用这个姿势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黑色薄毛衣,被紧实的肌肉撑出弧度。
知花裕树偷偷瞟了几眼。
看起来黑就算受伤,也有在坚持锻炼身体,很好。
琴酒单手抱着知花裕树,另一只手把衣服铺在桌子上,这才把知花裕树放上去。
价值不菲的大衣材质柔软,还带着男人热乎乎的体温,知花裕树把手撑上去也没觉得凉,很舒服。
但糟糕的是,这面墙的后面就是波本和苏格兰在的房间。
他已经出来了有段时间了,知花裕树摸不准波本和苏格兰现在是在外面找他,还是在房间里聊天。
仿佛为了回答他的疑问,手机铃声响了。
琴酒从他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嗤笑,屏幕上显示着波本的名字,直接挂断。随后又很快响起来,这次是圆光树的名字,琴酒又想直接挂断,但一双手伸到了面前。
“给我。”
琴酒抬眸,看出知花裕树有点生气了。
刚刚被他按着亲都没生气,现在因为他挂别人电话生气,琴酒也生出些恼怒。
但他还是把手机扔回给他,知花裕树接住,接通电话。
“光……我没事,枪。杀事件吗?”知花裕树听电话里苏格兰说楼下发生了枪杀案,瞥了琴酒一眼,猜测这就是琴酒今天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出门吃饭正赶上黑的任务现场,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
“我真的没事,刚刚遇到了点事情先离开了,抱歉,应该先和你们说一声的……”
在哄琴酒离开和骗波本、苏格兰离开之间,知花裕树觉得还是后者实现的可能性更大,他一边在心里为欺骗朋友道歉,一边忐忑不安地撒谎。
无论如何,不能让琴酒和苏格兰正面碰上。
黑暗里,知花裕树的注意力专注在手机通话上,一只手按着铺了衣物的桌子撑住身体,两条腿顺着桌沿垂落。
琴酒盯了他一会儿,实在无法再忍受知花裕树在他面前对别人温声软语,哪怕只是一通电话。
他做出行动。
于是知花裕树在电话里的声音变了调。
苏格兰马上警觉:“怎么了,小树?”
知花裕树瞪大了眼睛,看着琴酒脱掉了他的鞋,将他两条腿架在了自己肩膀上。
“没、没事。”
保持着这个姿势,他低头隔着布料吻他。银色长发落到他指间,柔软而冰凉。
落地窗的窗帘拉着,黑暗放大了感触。知花裕树空不出手去按他的脑袋制止他,只能在一片黑暗里感受隔靴搔痒的吻。
苏格兰还在电话里温柔地问他:“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真、真的没事!你们好好聊,我先回家了,下次再见!”
知花裕树快速挂了电话,终于被琴酒逼得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肩膀处,“你干什么?!”
琴酒这下反倒低笑了声,把他的手机远远地扔到一边,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目光紧紧锁定着他。
“在让你爽。”
他不清楚知花裕树刚刚自顾自在忍什么,这种事当然要两个人都能爽,不然他为什么等这么多年都不下手,难道在知花裕树看来,他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男人吗?
那他今天可要好好纠正他一下。
说好的教训,一点也别想逃。
他暗示性地按了按知花裕树微鼓的肚子,
“在你开口求我前,我不会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