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的枪了?”话是这么说,知花裕树的手却诚实地把伯莱。塔放进了衣服口袋里,心口熨帖又踏实。
——我会成为你的枪。
琴酒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告诉知花裕树,这句话不是兴头上的哄骗。
知花裕树收好枪,盘算着该怎么回去。他的车在米花町的别墅院子里停着。他和苏格兰是步行来的,两个地方距离不远,再走回去开车本来不算麻烦事。
但他试着活动了两下。
好酸,布料擦过皮肤还有点疼。
身为混血儿,琴酒的身高就将近两米了,身体各处都比旁人大些,甚至比○文里天赋异禀的攻更天赋异禀。没有直接进入的情况下,结束得更加艰难。大腿刚刚就被磨红了,现在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
都说了让他快一点,长那么大干嘛,知花裕树哼了声。
琴酒注意到了知花裕树试图走动又顿住的动作,内心隐秘的恶劣得到极大的满足。
面上不显,反而体贴地又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副驾上,“我送你回去。”
伏特加:……没眼看。
难怪刚刚也是抱着走过来的,说不定都肿了,不愧是大哥。
“但我坐在这里的话,伏特加不就只能坐后面了?他不是在陪黑你过情人节吗?这么冷落他的话,伏特加好可怜。”
琴酒被他的话恶心得快吐出来了。
伏特加则大叫:“我忽然想起来要去给我妈扫墓大哥我先走了!!”
知花裕树笑出了声。
琴酒撑着车框边缘,背对着溶溶月光的高大身躯在知花裕树身上投下足以将他全身覆盖的阴影。他伸手在知花裕树脸颊上磨了下,“捉弄伏特加那个笨蛋有什么好玩的?”
他不喜欢知花裕树的注意力在别人身上,尤其是他还在场的情况下。
知花裕弯着眉眼在琴酒手心蹭了蹭,“就是很好玩嘛,不知道伏特加为什么这么怕你,你很可怕吗?”
水润的灰眼睛抬起来,眼底映着随夜风摆动的银白色鬓发。
也就只有知花裕树从来不觉得琴酒是个什么可怕的人。
琴酒的目光沉下来,喉结上下一滚,低声道:“不想挨*,就别再乱说话。”
……
树林外的停车场停着波本的白色马自达。
琴酒将保时捷停在马自达的屁股后面,不耐地冷哼了下。他是想将知花裕树带回自己的地方的,但知花裕树不愿意,他又不能将人强绑了回去。
好不容易软化的态度,他要是这么干了,恐怕又有几年得哄。
“把波本从你这里赶走,他没自己的地方住吗?”琴酒嫌弃地“啧”了声。
就算是搭档,也没有一定住在一起的要求。把苏格兰弄死,又来一个波本。情报人员的心脏组织公认,没有一分真情,但蜂蜜技巧娴熟,波本又不知道知花裕树的过去,更没有顶尖杀手的耐心,行为随时都可能踩雷。
不过这样也好。
到时候无非两个结果。要么知花裕树生气到把波本宰了,要么知花裕树被波本骗惨了,那他就可以适时出现,用妥帖的温情和保护将人彻底哄到自己怀里。
知花裕树没说话。
好不容易不用在外漂泊,又可以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把波本赶走,又不能把苏格兰接回来,那还去哪里找这么好用的仆……咳……尊敬的搭档先生?
幸好琴酒只是提了一句,就把这个话题放了过去。
他把车门打开,“能走了吗?”
知花裕树认真感受了下,乖乖回答:“还是有点痛,不过走路应该没问题了。”他用有点抱怨的语气说,“黑,你太大了。”
知花裕树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的身体和前世是不是同一个?
印象里自己的容貌和前世从镜子里看到的应该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发色瞳色不一样;但要说是一具身体的话,前世他可没有这么娇气。
为了方便进行各种超出的play,前世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变态而奇怪。过程中非常娇嫩,能轻易留下各种痕迹,但不管被搞成什么样,剧情点一刷新,身体就会恢复初始设定。
相比起来,现在的他倒是会像个正常人一样,受了伤要养养才能好。
但鉴于他目前半死不活的状态,知花裕树也不好说自己真的就是个正常人。
琴酒也有点无奈,只听人抱怨小的,没听过抱怨大的。
怕把人吓太狠,他今天已经很收敛了。
“不大。”他开始哄人,睁着眼说瞎话,“我们刚好适配。”
知花裕树身材远不算瘦小的类型,但和琴酒比起来依然小了一圈,琴酒心知肚明自己如果全部进去,绝对会让对方肚子鼓起来,但这种话他现在肯定不会说。
知花裕树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根据过往的经验,对此持保留意见。
琴酒转移话题,“过两天我又要出国,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他按着知花裕树放着伯莱。塔的地方交代,“遇到让你不爽的人就直接杀了,别什么都忍着。”
他需要忍的只有他的东西。
“拿出揍我的力气。”
“我知道,黑,我是大人了,我会保护自己。”知花裕树撇了撇嘴,“我可是未来的犯罪之星,少小瞧我。我比你坏多了。”
琴酒挑了下眉,对此不做评价。